「陛下,民女被害,害怕的很,深知當日情況凶險,也很不尋常,所以才會仔細調查的。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召了吳斌和張靜,還有京城之中書院的學子們來進行對峙。」
敲了登聞鼓,而且涉及朝中官員,皇帝自然是要弄個明白的。
所以他也就把李書凝口中的人都給召了進來。
看到李書凝,吳斌的臉色微微一變。
張靜同樣有些害怕。
因為懷孕了,張靜此時身體已經有了變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臃腫。
在場的都是人精,便是皇帝都看到了吳斌的臉色變幻。
很顯然,這個人看到李書凝的時候,是心虛的。
不過吳斌的反應還是非常的迅的。
他快變幻了臉色:「娘子,你沒事啊,太好了,我一直以為你沒了,太好了。」
李書凝冷笑:「陛下,如今我的好妹妹張靜就懷有身孕,孩子正是吳斌的。」
「我失蹤一個月左右,他們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在一起了,吳斌的不少同窗可都有看到的。」
皇帝問了書院的人,書院的人也老實給與了回答。
當然了,書院的人同樣作證了,張凝當初多么的好,多么的賢惠。
如今聽張凝是狀告吳斌的,大家都很震驚。
皇帝看著吳斌,冷冷的問道:「吳檢討,你的妻子狀告你私通妻妹,謀害於她,你可有辯解的?」
吳斌看到張凝那一刻,就知道這件事情棘手了。
「陛下,微臣冤枉。」
「微臣一直以來都很感激妻子張凝,是她一直在背後默默的付出,才有微臣的今日,微臣怎么可能會害她。」
「微臣知道,微臣是有錯,微臣之前見到了妻妹,當時想要和她說一說妻子的事情,沒想到喝了酒,最後卻做了錯事。」
「但是微臣絕對沒有謀害阿凝的,還請陛下明鑒。」
這時候,張靜卻突然說道:「陛下,都是民女的錯。」
「當初,吳大哥因為家中長輩身亡,他也落了地,民女當時也只是小女孩心性,覺得這樣的男子不是大丈夫,所以纏著父親要解除婚約。」
「父親不願,便讓姐姐嫁了過去。後來民女也嫁了人,但是民女才現,民女當年任性,最終卻所嫁非人。當日再次看到吳大哥,民女確實後悔不已,所以才會和吳大哥一起喝了悶酒,釀成了大錯,但是民女絕對不敢害人的。而且吳大哥也不是那種人呀,吳大哥對姐姐很是深情的。」
李書凝卻突然說道:「陛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民女這里有證人。」
「宣。」
沒一會,便有一名男子被押了上來。
李書凝忙行了禮說道:「陛下,這位便是當初給民女趕車的車夫了,這位車夫,是夫君的心腹,也是吳家曾經的老管家的兒子。」
「當日他趕車害了民女,他自己也逃跑了,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讓民女居然遇到了他。」
「民女質問於他,他才告知,都是夫君指使。」
看到車夫,吳斌心里大恨,干事,怎么就會被抓起來了?正是沒用,希望一會不會說出真相,不軟他的家人,絕對要玩完。
那車夫能夠來這里,自然是早已做了一些准備了的。
果然,車夫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就是吳斌讓他害夫人的。
吳斌很是震驚,這個人,居然真的把事情說出去了,他怎么敢?
「陛下,吳斌只怕就是擔心因為民女的存在,擋了他和妹妹的路,所以才會害死民女的。」
李書凝找到的種種證據,還有證人的供詞,吳斌的處境很是危險。
吳斌和張靜對視了一眼。
張靜咬咬牙,突然說道:「陛下,這個張凝,其實根本就不是張家的女兒,她更不是民女的姐姐,她就只是我張家的丫鬟罷了,區區丫鬟,便是主人家打死了。」
張靜的話一出,一下子就讓很多人都震驚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掌家就兩個孩子,這李書凝就只是家中母親的丫鬟罷了,當初確實是民女想要悔婚,但是民女已經知錯了,區區丫鬟,自然也是配不上吳大哥的。」
「所以就算她死了又如何?也是我張家的事情。」
這個世界,對於丫鬟下人的一些制度還是很殘忍的。
如果你只是區區丫鬟,確實,死了都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