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2)

沉癮 簾十里 2015 字 2020-11-14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沉癮最新章節!

梁薇把碗放下,碗底和玻璃桌面磕碰到一起,聲音有些響,她起身去拿避孕葯,伴著涼白開一飲而盡。

他從後面抱住她,下巴墊在她肩上,陸沉鄞沉沉的說:「別生氣。」

梁薇別過頭,「我沒有。」

他抱得更緊,微微嘆息,默了一會說:「要吃糖嗎?」

梁薇:「......」

陸沉鄞拿過一粒剝開遞到她嘴邊,「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也說過不會離開你。」

梁薇含住糖,「你不可能跟著你舅舅一輩子的,你總要成家立業。」

「梁薇...我沒有能力給你一個家。」他漸漸松開她的腰,站在她身後,高大的影子籠罩住她。

一個男人承認自己沒本事好比讓他丟掉所有的臉面。

梁薇皺眉,「我不要你什么。」

「可我是男人,不能什么都依靠女人。」

梁薇始終沒有轉過身,「我也沒什么好讓你靠的,就這個房子還是我貸款買的,你要是願意就和我一起工作還貸款啊。和我共同分擔,會不會覺得心里舒坦點?」

「你想一輩子都待在鄉下嗎?」

梁薇:「我就是想過安安靜靜的生活,攢些錢想去玩就去哪玩,回來了,這里還有個可以讓人安心的家。」

可以雲游四海,可以浪跡天涯,但不想漂泊無依。

「梁薇,我只能說我會努力。」

「我真的不要你什么,像現在這樣就挺好,你要做個送快遞的,那我買東西也方便,你要去捕魚,那我每天吃海鮮也挺舒坦,你要去種地,那我們就像你舅舅一樣包地自己做老板,凡事都有兩面性,不能只用錢來定義好壞。」

陸沉鄞笑了笑,「你總是遷就別人。」

梁薇手一揮,扯開話題:「你不是說我善良嗎?」她不想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沒錢就是沒錢,怎么談都不會談出錢,還不如珍惜眼下。而陸沉鄞的大男子主義和責任感她也能理解,男人嘛,都這樣。

可是錢再多,沒有真心,有什么用。

那樣的日子她已經過膩了。

梁薇剛走開一步就被陸沉鄞拉了回來,他一把握住她的腰將她抵在洗手台上,干凈剔透的琉璃台面倒映著她的身影,還有他棲身而下的吻。

他的腿擠在她雙腿之間,吻的越狠抵的越深。

陸沉鄞托著梁薇的臀將她抬坐到台上,即使這樣她也仍需仰頭才夠到他的親吻。

「梁薇,再也沒有人比你更好了。」他吻她的耳垂,輕輕呢喃。

梁薇瞥見他畸形的右耳,粉白色的結痂傷口有些凹凸,她無法想象他的父親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打成這樣,她輕輕撫摸他的耳朵,順著外耳輪廓到耳垂。

她說:「是啊,我這么好,你可千萬別放手。」

他的喘息重了幾分,一把扣住梁薇的手,「別碰我耳朵。」

梁薇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敏感的地方倒是不少。」腰不能碰,耳朵也不能。

陸沉鄞手伸進去,一把握住,梁薇嘶了一聲,「冷!」

他揉捏了幾下,「你敏感的地方也不少。」

梁薇揚著嘴角,「陸沉鄞,你現在還會——唔——」

他吻她,截斷她的話。

柔軟的珊瑚絨被高高堆起,梁薇在家一向沒有穿內衣的習慣,光滑雪白的肌膚暴露在黃昏又明亮的燈光底下,他凝視了梁薇幾眼,托住她的腰背,彎腰吻了下去。

梁薇雙手撐在身後,看著在她胸前造次的男人無力反抗。

睡褲很寬松,輕而易舉就被他拉下,梁薇打了個顫,台面實在太冷。

他的目光深了幾分。

「還累嗎?」他問。

梁薇摳住他的皮帶,快速解開,「都把我脫光了還問什么問。」

陸沉鄞脫掉鞋子和褲子,光腳站在地上,他不覺得冷,反而熱血沸騰。

早上的滋味讓他難忘。

套是梁薇給他戴上的,也是她扶著讓他進去的。

結合處下的琉璃台上水跡斑斑。

外面有一輛電瓶車經過,車燈照進來一閃而過卻讓陸沉鄞忽然意識到這里很容易被偷窺。

他抱起梁薇,往樓上走。

旋轉的木質樓梯,他每走一步就顛簸一次,二十六個階梯二十六步,二十六次深入。

剛走上樓,陸沉鄞實在忍不住轉身把梁薇抵在牆上,架著她的腿就做了起來。

他的體力和腰力都很好,梁薇幾乎是懸在半空中,能依靠的只有一面冰冷的牆和溫暖的他。

那種深入的痛感又襲來,梁薇低頭咬他的肩,「你輕點!」

輕是輕了,但是這種頻率又是怎么回事。

梁薇撓他的背,「陸沉鄞!」

他沖刺的更厲害,「梁薇...啊......」

這次結束的很快,梁薇趴在他身上喘息。

陸沉鄞依舊抱著她,也沒有拔|出來,抱著梁薇進卧室,他將她放到床上,下身不曾分離,他俯身親吻她,又開始緩緩動起來。

梁薇望著天花板只覺得天昏地暗。

神思被撞的恍惚,梁薇看著上方的男人問道:「我真的好嗎?你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嗎?」

陸沉鄞拂去她額角的汗,「沒有人比你更好了......」

梁薇想到什么,十分安心的笑了笑,閉上眼,享受他帶來的愉悅和刺激。

真正結束後梁薇累的眼都睜不開,陸沉鄞說了一大串話她也沒聽清,陷入夢鄉忘得一干二凈。

陸沉鄞用熱毛巾給她全身都擦了一遍,又有些自責,他從沒想讓梁薇下不了床。

水漬從廚房蔓延到二樓客廳再到卧室,陸沉鄞收拾了很久,他把雞湯熱在鍋里,雖然剛叮囑了梁薇但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

月色漫漫,他走出別墅,前面的路他看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明確。

......

2003年初夏六月二十八日。

初一學年的最後一場期末考。

徐衛梅將梁薇送到學校門口,她摸了摸梁薇的頭,叮囑了句好好考試隨後離去。

周圍來來往往都是學生,梁薇站在原地仿佛在接受所有人的審視,她望著徐衛梅的背影,從沒有見過的沉重。

還沒到考試時間,所有學生都在教室里復習。

梁薇走到座位,並沒有人和她搭話。

她看向擁在一邊的幾個女同學,是她平時玩的算好的。

那幾個女同學似乎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走過來隨意扯了幾句,讓梁薇不要分心加油考試。

所有人明明都知道,可是她們只字不提,卻在用目光凌遲她。

梁薇看向窗外,天氣很晴朗,操場上還有人在打球。

她忽然說:「我可能下個學期不在這里讀書了。」

那幾個女同學一愣隨即尷尬的笑起來,「是嗎?要去哪個學校?」她們不問理由。

梁薇搖頭,「我不知道。」

「會去很遠的地方嗎?」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