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春桃有點拘束。
「好啊,你小子。「鄭連生斜著眼朝春桃望了望,又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似乎有種挑釁的味道在其中。不過,這樣的味道也就一秒鍾,轉而是一種讓人不易察覺的笑容漫到了他的臉上,畢竟,他對眼前的這個大男孩,還是較滿意的。
「我聽彤彤說,你家在山林場」。鄭連生問。
「是呀,是住在山林場,爸媽都是那里的職工」。春桃答。
鄭連生又問:「那現在林場應當都撤了吧?我以前有個同學,也是林場的,現今都到縣城來了……」
春桃說:「是啊是啊,前些年國營林場也不行的,職工多了,負擔重了,很多人只有自謀生路,有門路的,升官發財了,沒有門路的,留下來,各自承包一塊林地,實在沒有活路的,就到廣東那邊打工去了。」
鄭連生說:「這也是時代發展的趨勢,光吃大鍋飯,肯定不行……」
鄭連生和春桃爺倆說著話,將鄭彤彤晾在了一邊。
鄭彤彤見自己插不上話,著急了,她打斷他們爺倆的談話,一把拉起春桃的手,晃了晃,說:「你來正好哩,我都在城里悶壞了,你陪我去誑誑街。」
同時,她將臉轉向鄭連生,說:「爸,我讓春桃陪我去誑街的。」
春桃被她拉起手,又不好意思拒絕,又不好意思中斷和鄭連生的談話。
鄭連生知道春桃的難堪,也知道女兒的意思,忙擺擺手,說:「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便是了。」
鄭彤彤便高高興興地拉著春桃的手,去誑縣城去了。
一路上,鄭彤彤嬌情地問:「臭春桃,好些天了,你想我不?」
春桃壞笑著說:「想。「
鄭彤彤說:「那想我了,怎么辦?」
春桃說:「我這不來看你了嘛。」
鄭彤彤說:「我是說前幾天,你想了我怎么辦?你難道夜深人靜的時候,就不想我?」
春桃笑嘻嘻地說:「想你了,我能雜辦,只能手擼唄。」
鄭彤彤一聽他這樣說,覺得既合情合理,又好笑幽默。當即便擂了春桃一拳,嘻嘻笑著:「有媳婦了,還擼,你沒聽過擼多了傷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