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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回肥水鎮,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和春水酒店的老板楊二牛有那層關系,每次只要回鎮上來,也算是偷偷腥,嘗嘗鮮。唉,怎么說呢,這女人偷腥,總會歸罪於自己的男人。近幾年來,鄭連生忙於生意,在床上的表現一次不如一次,以前能弄個三五分鍾,現在是一分鍾二分鍾完事,許雪麗便覺得那夜一個一個漫長。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是熟諳那事的時候,就如一個長個子的青年,在這時候吃不飽,吃不暖,心里總覺得缺少點什么。所以,當春水酒店的老板楊二牛將那棒子呈給她時,許雪麗就像一個飢渴的流浪漢一樣,對那東西沉迷下去。

當然,開始的時候,許雪麗和楊二牛也並沒有那層關系。這楊二牛還是許雪麗的遠房老表,有一天,這遠房的老表楊二牛站在酒店門口,見閑來無事的許雪麗的街頭閑誑,便招呼她打麻將。這楊二牛自打在鎮上開酒店後,平時的客人也不多,老婆更是在鄉下還種著幾畝地,等待生意的時候,喜歡召集幾個麻友徹底戰通宵。

許雪麗跟他們玩過幾次後,慢慢地迷上了打麻將,也與楊二牛有了不清不楚的關系。從心底,她喜歡楊二牛的直爽,喜歡他在床上的勇猛,喜歡他像軲牛一樣的蠻勁。楊二牛今年還不夠四十,平時理著個平頭,塊頭很大,肌肉發達,一看就是那類混社會的人,他在床上的表現,讓許雪麗感覺很銷魂,也讓她很迷戀。

春桃和鄭彤彤結婚擺酒宴過後兩天,鄭連生早就急得屁顛顛在跑到河口縣城去了。他要看店,要照顧生意,要迎來送往,反正是忙碌。鄭連生臨走時,倒也交待春桃和許雪麗,說彤彤要是身子不好,就到縣城來住著。話雖這樣說,可許雪麗卻並沒有去的意思,縣城里是租來的房子,不夠寬敞,生活起居也不方便,用水用電什么的,哪有小鎮痛快!

鄭連生去縣城後,雖然說春桃和鄭彤彤仍然住在肥水鎮的宅子里,但並沒有妨礙她與楊二牛的私會。這不,與春桃到了鄭仙花家請她做幾天零工後,許雪麗就屁顛顛地到了春水大酒店,她找楊二牛,這次倒真心地並不全是想偷情的事,而是春桃說過的話,因別的事。

——這楊二牛,在肥水鎮有幾處房子,其中有一處就在鎮政府附近,是楊二牛買人家的地基蓋的平房。那房子是臨街的,許雪麗覺得是個很不錯的鋪面,她打算先去探探楊二牛的口風,看看那個房子對不對外出租,許雪麗想將那房子租下來,給新過門的女婿春桃作生意用。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春桃在回家的路上,說過了春,就販賣不了木材了。沒了木材可販,春桃是不是又回到他的山林場種什么樹?許雪麗是心疼女兒女婿,這春桃要真是回到山林場去種什么樹,開什么荒之類,這可苦了鄭彤彤。

所以,她當時就想,何不趁著春桃想來鎮上開店的機會,給他尋找一個店面,讓他安安生生地呆在鎮上,也方便自己照顧好女兒。這樣想,許雪麗便來找楊二牛,她想問問他閑著的那處店面,要多少錢一年的租金?

待問過後,落到實處,她再回去跟春桃和鄭彤彤商量做什么生意的事。

楊二牛當時正在辦公室里訓罵服務員,雙手叉腰罵她們是豬,說這住店的客人來到客房,將房里的東西都順走了,你們就不曉得檢查一下?這春水酒店的服務員全是鄰近農村里的沒有見過世面的村里妹子,個個在楊二牛的訓責下低眉順眼,頭也不敢抬。

許雪麗拎著包站在門邊,聽楊二牛罵了會,便一時半會也沒有罵完的意思。她便揚著手指在門上敲了敲,然後對楊二牛說,楊總,生氣了啊?算了算了,幾個煙灰缸也值不了幾個錢,別將這些小妹妹們訓哭了。

楊二牛見是許雪麗進來了,又聽情人這樣說,自然也給她臉面,當即收住那幫服務員的訓責,轉而一臉媚笑地朝向許雪麗:「你來了哈?來了正好,幫我教教這幫小妹。」

許雪麗連連擺手,說我才不會呢,我就是會,也不會這樣罵這些可愛的小妹妹呀,一點憐香惜玉的男人風度都沒有。

楊二牛見許雪麗損自已,便揮揮手,將那幫服務員打發走了。

這些小女孩們一走,楊二牛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了,然後一把就將許雪麗給摟在懷里。「麗姐,真是想死我了。」楊二牛一副急切的樣子。

楊二牛說著,嘴唇已經湊到許雪麗的脖子上。許雪麗連忙用手指輕輕地將楊二牛的嘴唇攔住,說:「猴急急的,像啥呢,大白天的。」

楊二牛嬉皮笑臉地許雪麗說:「麗姐,誰叫你那么漂亮,讓我急呢!」

許雪麗心中有事,自然不想這么快就與楊二牛親熱,她很利索地將楊二牛的手打開,然後一坐在楊二牛對面的沙發上,然後說:「我這次來,是想問下你,你那鎮政府隔壁那房子,我見都空了一年多了,沒打算出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