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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全山齊伐的樹,大的大,小的小,什么樣的樹都有,柳樹樟樹樺樹榕樹白楊銀杏大葉黃五月花桃樹李樹合歡樹……樹多樹雜,既要分類,又要分材型。大樹是成材的價錢,小樹是造紙原料的價錢。所以,大樹在歸一類,小樹要一類,而不同的樹也要分類。

春桃、蔡得喜,鄭仙花,以及請的幾個幫工,整整量了一整天,才將這偌大的山一般的一堆樹給整理清楚。到了下午,又要每一根大樹都要算尺寸,每一根小樹都要記重量。

這一切都記好,還要按照市價給賣樹的人算錢。

春桃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十點多在城市或許正是燈火通明笙歌艷舞的時候,可在偏遠偏僻的鄉村,卻是萬籟俱靜燈影全息的睡眠模式,偶爾從幾家樓房里傳出來的壓床板和的聲音,也是若有若無,虛無飄渺。

春桃從付群英的小店里算了帳,給賣樹的主家點清錢,回到家,簡單洗了洗,便躺下睡著了,連白日里蔡得喜要睡鄭仙花的事,也一股腦兒全忘掉了。

次日上午,蔡得喜請來幾個人裝型材,也就是那稍直正品的樹。

鄭仙花站在一幫男人群里當督工,當安全管理員,她吆喝著眾人怎么裝怎么裝,吆喝這個人注意那個人注意,儼然一個男子漢的味道。

蔡得喜將車停好後,繞到在一旁盯著眾人忙碌的春桃背後,他將一盒煙打開,遞一支煙給春桃,然後朝著鄭仙花笑著說:「昨天晚上,我睡了她。」

「吹牛逼吧,是在夢里嗎?在夢里,還我睡了張白汁呢。」春桃說起那個名女演員,就想到了艷照門里那女人雙流著白色膿液的情形,在他腦海,他將這名女人的名字,也改了。

「得了吧,你真不相信?還是假不相信呀,我說睡了,就是睡了,你看我啥時候吹牛逼?」蔡得喜瞪著春桃,神情有點得意。

「我還真不信!」春桃對蔡得喜的話,確實是從心里不信,這蔡得喜和鄭仙花又沒勾搭上,又沒有什么交流,你說睡了就睡了?鬼才相信,難道,是蔡得喜真以野蠻手段,將鄭仙花給強了?或是像那李宗瑞一樣,將女人迷暈再舔了?

可面前的鄭仙花,不是好好的,沒有什么異樣嗎!

「不信,不信你問鄭仙花去,我弄得她爽不?」蔡得喜說:「不是我吹牛逼,她都二次,那銷魂的樣子,讓我的骨頭都酥了。」

蔡得喜說得這么傳神,這樣繪聲繪色,春桃心里堅持著的信念,便開始動搖了。

難道這小子真得逞了?

不行的話,真去問問鄭仙花。

可惜一上午都沒有時間,鄭仙花站在男人中間,指揮著一幫壯男將樹一根根地抬到大卡車上,又碼得整整齊齊。她呼上喝下,忙得都沒有落地兒。

春桃有下走到她的面前,說姐你去歇歇,我來看著大家伙裝車。

鄭仙花說:「你看和我看還不是一樣,你讓我這打零工的閑著,你當老板的工作,人家會雜說?這么多人都是打工的,我可不想給人落下話柄。」

春桃說:「可你不一樣嗎,你是女的,而這里也只有你是女的,大家不會跟你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