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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五點鍾,胡鑰走到春桃的商店里時,春桃的岳母許雪麗已經回去照顧還在醫院的鄭彤彤去了,春桃在店里閑來無事,便躺在躺椅上微咪著眼睛休息,上半身因為青一塊紫一塊,他索性上衣也沒有穿,裸露著,任山鄉小鎮夏日午後的暖風,舒適地拂動著汗毛。他腳踩著躺椅的滑桿,輕輕地晃動著,像古時的太爺一樣,就差外陪侍在旁的侍女。

胡鑰走到大順發的店門口,見里屋一個大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躺椅上,上半身光著,覺得這樣冒然進去,也不好意思,她便站在大順發的店外,伸出細指在將卷簾門側敲了敲。「咚咚咚」,春桃以為有人來店里買東西,一驚起來,身子便立起來,身上的疼痛讓他還是忍不住「唉喲」叫出聲:「喲喲,疼死我了,媽的」,待站立好了,他朝站在門外的胡鑰微微笑著,問:「來買東西嗎?要什么呢?」。

胡鑰雖然在肥水鎮也算是家戶喻曉的人物,但春桃來肥水鎮才幾個月,他哪里知道眼前這豐韻端庄的女人,是中心客運站的調度員,是林樂清的辣媽胡鑰,他還只當她是哪個工地蓋樓起房的包工頭媳婦呢!要不是包工頭的媳婦,會有哪個女人來五金店買東西?這店里又不賣菜又不賣日常生活用品,像她打扮得那么時髦能買什么?

胡鑰朝眼前的這個剛剛成熟起來的男人看了看,看到他的身上紫一塊,青一塊,嘴巴角上還抹了紫葯水,便猜到眼前的這人是被自己兒子揍得皮開肉裂的李春桃。為了搭話,她笑盈盈地朝屋里走,說:「打攪你的休息了,我不買東西呢!」她不買東西,她又往屋里走,她是什么意思呢?春桃有點納悶。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胡鑰已經走到春桃的面前,她依然笑著,問:「你就是李春桃?」其實王鑰在來的路上,早就打探清楚了,林樂清揍的,就是大順發五金商行的老板,名叫李春桃,老家是山林場的,娶了肥水鎮的媳婦後,今年才來鎮上開店。

春桃點點頭,說是呀,我就是李春桃。

確認了眼前的男人就是被自己的兒子揍的當事人,胡鑰又忍不住朝春桃的身上看了看,只見他的胳膊上,胸前,背上,都有淤青,鼻孔底下甚至還有未清洗盡的血漬。見春桃確實被揍得歷害,胡鑰也有些同情,便說:「這幫狗仔子下手可真夠狠的。」

胡鑰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他就來氣,他將放在路道上的涼椅往旁邊一挪,氣憤地說道:「我壓他娘的,就是林樂清那小子帶人來揍我的,下回讓我遇見他,我非得辟了他不可,他以為是肥水鎮的人,就有什么了不起。」

胡鑰聽春桃這樣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愣著不知說什么好,過了會,她見春桃不罵街了,才輕聲說,春桃,實在對不起,我就是林樂清他媽,我是向你來道歉來了。

什么?你就是林樂清他媽?春桃怎么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美艷無比的貴婦人,竟是林樂清這小子的老媽。更讓他不好意思的是,就在剛才,自已還口口聲聲罵,要壓他娘,要辟林樂清那小子。如今被王鑰這一說,主動向他道歉,他反而由本來的占據上風,變成了占據下風。

王鑰微微笑著,又朝春桃走近一步,不急不緩地說,我就是林樂清的媽媽,樂清這次做得不好,主要是我的原因,我平時對他管教甚少,讓他的性子野慣了,這回讓他關在派出所里,任他多呆幾天,也讓他知道王法的歷害!免得以後出來禍害人!

春桃一聽眼前的這女人說是林樂清的媽媽,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她來責怪他的,因為按常人的估計,就是他報警,才將她的兒子關起來;同時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她會像山鄉的婦女一樣,來耍潑,來橫的,找他算賬,問他要兒,不然,就賴在他家里不走……要是這樣的話,春桃也在心里滴沽劃算好了,他打算心一橫,心想你愛雜的,反正林樂清和那小子已經被派出所抓起來了,你不賠醫葯費,不給補償,不賠禮道歉,想要通過別的手段讓自己服貼,沒門!

哪知道,眼前的這女人一進門的表現,就讓春桃的擔心落了空。她非但沒有責怪他報警將林樂清抓走,反而微微笑著說得沒事兒一樣,這反而讓春桃有些不好意思。

春桃起身,從貨架後拿了條凳子,放到胡鑰的面前,然後指指眼前的凳子,說,姨,你先坐。

王鑰點點頭,准備坐,卻沒有坐下來,她而是湊到春桃的身邊,伸出白嫩的手指,在春桃的肩膀上的紫青處壓了壓,又在他後面上面那稍稍紅腫起來的創口處撫了撫,然後朱唇輕啟,關心地問,這真是沒有天理呀,下手怎么這么狠?這,這還疼得很嗎?

春桃被王鑰這一撫,她身上那股特有的成人的馨香,直撲進他的鼻子,再加之王鑰近在眼前,那呼出的口氣的香味,讓春桃好一陣迷惑,也讓他心底那些潛藏的激情和春意,一陣萌動,褲襠中的那根威武的寶貝,立即聽了主人的命令,挺拔起來——春桃雖然被林樂清揍了,但那東西卻沒有揍壞,相反,由於卧床休息,許雪麗又給他弄來好吃好喝的,那東西還更強更壯更硬。而且,那寶貝兒沒有揍壞不說,昨天晚上被眾人送到春水大葯房,還被李月娥調戲了一翻,放在口中吮吸一陣,那東西里邊的精兄精弟,早就急不可耐,全沖到桿子的前端。這會兒豐滿而又端庄的熟婦王鑰往春桃前一站,他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老二的感覺。

這種感覺,以至於王鑰關切地問他身上還疼不疼?春桃身上本來還有一些輕微的疼的,卻他卻只含糊地說,不疼了,弄了葯後,好多了。

王鑰說,好多了,就好,皮外傷,不疼了,多休息幾天,也不行了。王鑰這樣說著,拉開隨身的手包,然後一疊錢遞到春桃的面前,她鄭重而嚴肅地說:「春桃,樂清這次犯了事,得罪了你,作為當媽的,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眼下,你就是將身子養好,其他的事,咱們以後再說。」

春桃見她遞過來的錢足有千把塊,便將手一攔,說我怎么能收你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