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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依娟喘著粗氣,白皙的手指輕撫胸膛,她還沒有從剛才急促的奔走過緩過勁來,自然沒有理會春桃。

春桃見她沒有說話,便拍打著雙手的灰塵,從屋子角落搬來一把椿木椅子,用毛巾拍打過上面的塵囂後,又將椅子搬到溫依娟的面前。

溫依娟並沒有真正拒絕春桃給她搬來的椅子,而是拂拂裙角,將裙擺往膝下拉一拉,然後側身坐在椅子上。因為對著街道,雖然因為刮風下雨的架勢讓街上沒有行人,但她還是怕走漏春光,怕被街道上過路的人看到從遠處瞄到自己的無限風情,便又將雙腿一架,然後繼續追問春桃:「李春桃,我問你話呢?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溫依娟的話語似乎沒有責怪,只有探尋真相的意思,春桃卻從她的表情中感受那種恕火中燃的熱度,她盯著他不放的柳葉杏目,似乎要將他身板兒瞪穿一樣,她肥滿的胸脯也一鼓一鼓的,明顯心跳加快,有剛才走路的急促,更有心火燃燒的憤怒。

「沒……沒多久,阿姨……」春桃有些吞吞吐吐,站在她的面前,表情有些惴惴不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沒多久?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溫依娟問,不依不饒。

「你是說我們認識,還是說第一次?」春桃被溫依娟問得迷糊,「什么時候開始的」這個問題,他不能確切回答。

「什么,你們還有?……你,你?那是在什么時候?……」溫依娟以為這小子與自己的女兒也只是這一次混在一起,這只是滾床單的第一次,沒曾想,他還坦白從寬,主動交待出還與謝佳芸有第一次,甚至有第二次,第三次這樣的事。

「嗯,那是三年之前秋天,佳芸還是在上學的時候,她帶著省城的一幫同學來山爬山露營,讓我當導游,就是那次,在山上的草坡上……」春桃低著頭說著,摳弄著手中的皮卷尺子,不過,他說得倒是實話,就是那么回事,他不想在話語上隱瞞溫依娟。

「那時候她多小?你趁人之危!」溫依娟一聽他這樣說,腦中瞬間閃現這小子在野地里,將自己的女兒按倒又奸的事。她氣得嘴角直哆嗦,身子忍不住抖幾抖,她一步上前,揮起巴掌,對著春桃的臉,就要揍下去,可想想,卻又沒有揍下去。

對這,溫依娟心里雖然無奈加痛恨,但也充滿著一絲感激——她作為謝佳芸的老媽,也是聽謝佳芸說過的,她與同學去山游玩,不慎腳裸弄得脫臼,腳脖腫脹變粗變紫,在山上寸步難行,是一個山出生的男孩,將她背下山,又用農用車,將她送回肥水鎮上。

對這,她當時真的心存感激,事後要不是陪著謝佳芸去省城醫治腳去了,她還打算請這個男孩到家里好好吃餐飯,給他買些禮物,算是感激他的幫助。只是這下聽春桃這樣說,溫依娟才知道,眼前的男孩倒也是將女兒背下山的恩人,但他與她,因此而糾纏於一起,這就像兩條平行線,那次山之行,就是交叉點。

「阿姨,你要打,就打吧,如果你打了好受一些,春桃絕對不會說什么。」春桃直起身子,完全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溫依娟掄起的手掌,還是重重地放了下來,她嘴里唉了口氣,深深地幽怨地看了春桃一眼,話卻仍然不依不饒,她說:「李春桃,你真是太缺德了,你不知道,這樣會將她害多慘,你……你,你?」

轉而,她又自言自語地罵起謝佳芸,說:「都養你這么大,一點防備心都沒有,以前還常教你,跟男孩子交往,要警惕,要小心,哪知道你還是上了慫小子壞人的當!」

春桃知道她是在罵自己,他倒也不說話,而是任她罵,任她怎么暢快就怎么罵,他的手中,還要忙乎著,要將倚在店門口的東西,一件件往店內搬,還要將卷閘門給拉下來半截——眼看風雨欲來,不收回來的話,那些五金件沾了雨水,就會生蝕上銹,到時候就沒有好賣相。

溫依娟罵了會,見春桃根本沒聽自已罵,也覺得這樣罵下去,也不是辦法,沒有意思,眼見這天色欲來欲沉,她怕待會兒下暴雨,自己連家都回不了,便站起身來,很認真地那樣教訓春桃,說:「李春桃,你也是結過婚,有孩子的人了,你是男人,應當有所擔當,你要對你妻子和孩子負責,你和佳芸扯扯絆絆,那像什么回事?以前,咱們就不追究了,但你以後,我希望你就不要再纏著她了……」。

溫依娟的話說得很通透,就是一點:不希望春桃以後再與謝佳芸有任何瓜葛和聯系,她不希望被周曉天撞到謝佳芸房間里有男人的事,再次發生。

對於這點,春桃站起身來,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阿姨你說得很對,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的!

「你保證?」溫依娟站起來,很嚴肅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