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是悲天憫人,高風亮節!請!」德純衷心說道。
他親自帶著朱亨來到族中病人集中地,朱亨很快就投入到病情查看之中…
看著朱亨為昆智查探,德純心里暗暗嘀咕著。
只見朱亨伸出一只肥肥白白的手指,輕輕搭在昆智的手脈上,半眯著眼睛,似乎是在冥思苦想。
這樣的看病方法與麟族還真是有些不一樣,讓德純感到腦洞有些大。
他不知道的是,朱亨在給人看病時一般是不用搭手脈的,能讓他使出一指來搭脈看病,已經是極為難得,可見他對麟族之病極為重視。
昆智看朱亨半天不說話,有氣無力地問道:「先生,不知我這情況如何?」
朱亨半眯的眼睛總算睜開來,眼中精光一閃,略過昆智的口腔和身軀,說道:「還行,沒到病入膏肓之時!」
「病入膏肓?不知何解?」德純一旁問道。
「膏為心尖白肉,肓為心臟與膈膜之間,此兩處皆是葯力不到之處,如果病情展到這等地方,那就極為嚴重了!」朱亨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么說,小智的病情沒問題?」德純喜道。
「沒問題!」朱亨斷然道。
「多謝先生!」昆智心頭大喜,掙扎著說道。
「嗯,你先躺著,待我隨後開葯為你治療。」
朱亨和德純返身出來。
「族長,小智的病情其實極為嚴重,我現在還有多處地方沒有確診,所以必須全力搶救!」朱亨傳音道。
「什么?!先生剛才不是說他的病情沒問題嗎?」德純一驚。
「只要病情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境地,在我看來就是沒有問題。而且,我那樣說也是為了穩定病人的情緒,讓他更有信心來配合治療。」朱亨解釋道。
「先生…說的極是!」德純恍然大悟,贊道。
朱亨繼續為麟族查看病情,自己的心情漸漸有些沉重起來。
到目前為止,他竟然沒能現病源,這對他而言簡直太不可思議!
以他的醫尊道力,就算沒能治好病,最起碼也能查出病源所在,如今連這一點都做不到,讓他開始感覺有些壓力了。
為麟族看病對他而言是一個機會,如果能夠成功,那他的名聲就會大漲,而得到的好處也將是顯而易見的,正因如此,他才會放下一切,隨德洪來到麟域。
要知道,回春神域醫者無數,雖然自己早已擠身於神醫行列,但名聲比起錢甲、扁鶯、甫謐等人來說還略遜一籌,更不要說與黃乙邈這個大仙相提並論了,這對心性極為自傲的朱亨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在他看來,自己的醫術不會比任何人差,所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他的夢想就是要過這些人,為自己正名。
而德洪的到來就象是把這個機會送到他面前一樣,他必須牢牢抓住。
但現在看來,想要抓住這次機會並不容易,麟族的病情極為古怪,他先前從未見過。
從病情上看,他的初步判斷是這種病屬於熱症,身體消耗太大,以致於精元流失太過嚴重。
不過,火麟族最不怕的就是熱力,它們本身最喜歡熱力了,早就適應這種內外環境。
如果用降熱的方法來治療,極有可能讓火麟族病人本身的抵抗力減弱,越治越差,最後的結果不難想象,而如果反其道而行,則有可能讓熱症趨於更加劇烈,同樣後果嚴重。
「該怎么辦呢?」朱亨有些頭疼了。
回到德洪為他安排的住處,朱亨開始冥思苦想治療之策。
作為一名神醫,朱亨當然是有真本事的。
除了自己持續不斷地研究之外,他還對外界的醫道展情況密切關注,所以,關於黃乙邈如何治療鳳族的瘟疫,以及最近鳳域出現新款鎮魔丹之事他都有所了解,甚至,他還弄到了不少黃乙邈的鎮魔丹,以及少量新款鎮魔丹,這次也全都帶了過來。
對於黃乙邈的鎮魔丹,朱亨實際上早已研究多年了,對它的葯物成分和治療原理都已基本了解,如果說讓他來煉制相同的鎮魔丹,其實也沒有問題,甚至他現在就已掌握了煉制此丹之術,只不過,煉制出來的丹葯在品相和治療效果上沒有黃乙邈的丹葯那么好罷了。
能做到這一點可不簡單,要知道黃乙邈乃是大仙級別的人物,其煉丹術獨樹一幟,外人是很難模仿的,這也證明了朱亨的煉丹術也已達到了極高的水平。
其實黃乙邈對朱亨的醫道早就有所了解,評價極高,當初在紫金鳳界現新款鎮魔丹之時,他就將朱亨列入了可能的煉制者之一,只是後來現此丹並非出自回春神域,這才將朱亨給排除出去。
「不知道麟族的瘟疫與鳳族的瘟疫是否同出一源?如果是的話,倒是可以先用黃乙邈的辦法暫時將疫情壓一壓,以便爭取更多的時間來研究!」朱亨想到這里,覺得這個治療方案值得一試。
當然,他手中還有新款鎮魔丹,不過,由於他研究的時間太短,暫時不敢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