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暮色降臨。
青雲門肅然恢弘的大殿中,道玄庄嚴坐在主座,劍眉微皺,其他六位首座分坐兩旁,都聚精會神聽著文敏講述此行經過,面帶驚容。
「……最後,文敏因傷勢,沒等他一起,先行回門!」文敏將整件事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因為受傷失血,臉色發白,聲音也有些虛弱輕飄。
然而,這輕飄的聲音傳到六位首座和道玄耳中,卻是振聾發聵,令七人心悸。
七人互相交流一個眼神,都看到對方的驚悸和難以置信。
這叫做許逸的人,竟憑一己之力覆滅了傳承近千年的煉血堂。
青雲門整個門派都難以做到的事,卻被許逸一人做到了。
這匪夷所思!
而且,整個過程,許逸都顯得輕松。
仿佛覆滅煉血堂對許逸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實力竟如此可怕。
七人捫心自問做不到,水月目光不由看向道玄,估計道玄處在同樣的情況下,祭出誅仙劍,或許可能做到,但絕對做不到如此輕松。
「你且說說這位許……許劍俠和年老大激戰的詳細經過,便於我們推測他的真實實力!」道玄沉聲問道,他覺得劍俠這稱呼比較合適。
經過之前一番計較,此時所有人自然都已明白許逸並非青雲門之人。
雖然有些意外和失望,但也覺得合乎情理。
文敏略思索,便將許逸和年老大激戰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又補充道:「不過,此戰他顯然沒有用全力!」
「哦?何以見得?」道玄問道。
「因為他和年老大激戰時,所用皆是基礎劍招,沒用劍技,之後他用一招劍技便斬殺了熔岩犬,若以此劍技對付年老大的話,恐怕一擊必殺!」文敏如實道。
她的判斷不錯,只不過她並不清楚,她和許逸分開後,許逸才凝聚了劍胎。
道玄驚疑不定,覺得文敏判斷有些道理。
若許逸有一擊斬殺年老大的能力,這就更讓人心驚。
天下何時出現了這樣一個高手?
蒼松聽著心中冷哼一聲,惱恨不已。
他當然已猜到十幾日前追殺張小凡便是被許逸阻撓,許逸將他重創還搶了他的法寶,傷到現在都還未痊愈,每日疼痛,仇恨不斷累加,他對許逸已恨之入骨。
別人不清楚許逸的實力,他卻是清楚的。
蒼松一臉正色道:「我到不這樣認為,他的劍技雖奇妙,但威力未必就超過他的劍術,可能欺負弱小有用,對付同層次的高手就力有不逮。
若他能一招斬殺年老大,又何必用劍術?
他兩次使用劍技,都是對付比他弱許多的目標,一招屠殺煉血堂七十多人看似可怕,實際上是劍技奇妙,擁有大范圍殺傷作用,並非他真能以一敵百。
所以,大家不必太高估他,他不過是借勢而行,誰清楚他有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