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劍青年劍修神色蕭然冰冷,面相棱角分明,更顯冷酷刻板,氣息冷冽而強盛,目光冷銳,帶著壓迫,注視著許逸,沒有開口,直身矗立,冷冷逼視許逸。
盛氣凌人。
兩人突然出現,氣氛立刻變得蕭索。
許逸有點意外,漠然瞧了負劍青年和李敬岳一眼,兩人來此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架勢,見兩人都不說話,他卻干脆自酌自飲不搭理。
兩人不請自來,難道他還應該主動問好不成?
不說話?
那就繼續站軍姿,看能站多久。
江雨桐察覺到來人,抬起頭,感覺氣氛不對,眉頭微蹙,正吃著開心,兩人莫名其妙闖入,真是掃興:「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江雨桐雪腮微鼓,口中還咀嚼著美食,聲音含糊,這話問的一點氣勢都沒有。
仿佛隨口一問,不報上名就算了。
江雨桐這一打岔,這毫不在意的態度,令負劍青年感覺很被輕視,氣勢頓時泄了一半,反而有點尷尬,略一拱手,開口冷冷道:「見過許宗主……
在下淵霆門王治。
此前,許宗主和我師弟對賭,我師弟生性好賭,自以為略通一點天衍之術,便能無往不利,誰知卻全輸給了許宗主……
若靈珠乃師弟個人所有,輸了便是輸了。
但這兩萬靈珠,實則是我淵霆門讓我二人來涅水采辦所用,若沒有這兩萬靈珠,我二人無法采辦,師弟回去必受重罰,冒昧請許宗主將靈珠歸還。」
許逸聞言一笑。
歸還?笑話,揣進自己襠里的錢怎么可能送出去?
兩人一出現,他就猜到來意。
這王治一上來的做派就想以勢壓人。
此時又抬出門派……
話雖委婉,實則就是一句話「你敢不歸還?」。
王治三十一歲,金丹五階,劍道真境中期,劍胎已凝,14251仞戰。
王治在西疆這片,有點名氣,在淵霆門同代弟子中,實力排前十,對他實力的認識應該還停留在以前,自以為能憑實力能完全壓過他。
「願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歸還?不存在的,沒商量,如果這就是你們來此的目的,現在你們可以走了!」許逸放下酒杯,不咸不淡道。
「你……對我師兄客氣點!」李敬岳沉著臉怒道。
王治抬手,制止李敬岳發火冷冷道:「願賭服輸,確實是這個理,既然許宗主執意如此,歸還便不提,不過聽聞許宗主今晚賭無不勝,收獲頗豐。
我二人采辦缺靈珠,懇請許宗主借兩萬靈珠,日後湊齊兩萬,定如數奉還!」
無法迫使許逸歸還靈珠,他只好放低姿態退求其次。
以他的實力和淵霆門的分量,許逸總該給個面子。
許逸眉梢一挑。
仿佛感到智商受到了侮辱,歸還和借兩萬,特么有區別嗎?
借兩萬,保准有去無回,借你一臉!
「錢我有急用,借不了,你們還是找別人吧!」許逸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王治沒想到許逸不假思索就拒絕了,冰冷的內心升起幾分怒意,不管是論修為實力還是論門派分量,許逸總該給點面子,竟如此不留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