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如茵,暖陽高照。
三人就在玄武桌前玩起了斗地主,畫風清奇。
許逸仿佛間覺得,這情形倒像是拍戲閑余無聊了打牌消遣。
「三帶一!」許逸隨手打出三九一十。
他的規矩是誰揭到紅桃四,就是誰的地主,這把他的地主。
「要不起!碧瑤,快壓他!」陶恆無力道,卻十分投入。
「我也要不起!」碧瑤搖搖頭,氣惱的瞪了許逸一眼。
從開始到現在,許逸當地主就沒輸過。
許逸淡淡一笑,將最後一張牌放下,又贏了,他倒是玩的挺愉快。
「碧瑤你怎么也沒牌?又輸了!你牌為何這么好?再來!」陶恆不忿道,因為投入,她也不是個多注意形象端庄的人,說話間鼓著雪腮,白了許逸一眼。
她原以為,和許逸二人打牌,怎么也能贏到一些。
結果,她尾巴已經顯露了八條,卻只贏到了兩包蚌肉,自然不甘心。
接著開始下一把。
這把又是許逸揭到了紅桃四,成為地主,陶恆和碧瑤再次聯手懟許逸。
陶恆揭完牌理好,看著一手好牌,眼神一亮。
這次,總該能贏許逸弄到一瓶酒了。
立即向碧瑤示意。
雖說碧瑤和許逸是一伙的,不過打牌就是玩個開心,才不管這些。
管住許逸的牌,就出了個小牌讓陶恆管上,給陶恆出牌的機會。
「順子!」
陶恆提高聲音,帶著激動的情緒,自得輕笑,笑容不加掩飾。
稍用力將一個長順子甩下,很有氣勢。
「我只有一張牌了!」陶恆晃了晃手中的牌。
這種順子,被管住的可能性很小,她覺得這把多半要贏了。
許逸挑眉一笑,毫不猶豫丟下兩張牌:「王炸!」
陶恆笑容一僵,有些失望,不過她只有一張牌,勝面還是比較大的。
便見許逸將手中牌一把丟下。
「你們沒炸,這三個三帶一穩贏!」許逸訕訕笑道。
陶恆看了看牌,大失所望,眼看就要贏了,結果許逸牌這么好。
「你牌怎么總是這么好,你肯定耍了花樣對不對?」
陶恆睜大雙眼,尤為不甘心的注視許逸,仿佛要將許逸看穿似得。
「怎么會?運氣好而已,沒辦法!」許逸失笑道。
他是真沒耍花樣,打個小牌而已,犯不著。
天下人望所向,眾生意志匯聚,他已氣運加身,運氣當然就很好。
總是贏,他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可一手好牌還輸掉,太侮辱智商了,所以就不放水。
見許逸一直贏卻一副「我也不想這樣」的神色,陶恆更氣,胸口起伏不定。
一邊喝酒一邊打牌,關系倒是很快就熟絡了。
喝玉瓊靈釀令人心身舒暢胸壑敞開,打牌陶恆又很想贏,精神專注投入,加上還是斗地主,總是兩個人聯手懟一人,潛移默化自然而然消除了距離。
經過半個時辰的牌局,陶恆對許逸和碧瑤,便似認識了許久的舊識。
這時,遠處傳來一個輕呼聲:「前輩……前輩……」
三人循聲看去,就見一個身穿暗花白衣的青年清俊男子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