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條件？」

那個小伙伴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快說呀，什么條件？」顧蓁蓁催促。

「他想見你父親一面，你知道的，他現在正在自主創業，最近公司資金上遇到了困難，所以——」

說這話時，他的臉都是紅的，他表哥這行為無異於是趁火打劫，但是這是表哥提出來的唯一的條件，他也只能如實轉述。

顧蓁蓁猶豫了，父親是個公私分明的人，這個要求已經打破了他既往的原則，父親他不會答應的，更何況陶蘇那個孩子跟父親並沒有什么關系。

「這件事我無權替我父親做主，我需要跟我父親商量一下。」

「當然。」

掛了電話，顧蓁蓁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猶豫了好久才撬開了隔壁房間的門，將來意跟父親說了之後，顧蓁蓁低著頭，都不敢去看父親。

顧默之神情倒是十分淡然，「他是這么說的？」

顧蓁蓁硬著頭皮點頭。

「你讓你朋友的表哥發個項目書過來，如果他的項目好，值得投資，我不是不可以答應。」

顧蓁蓁驀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爸爸？」

「去吧。」

顧蓁蓁終於確定父親是認真的，歡歡喜喜地回了房間給小伙伴回電話，也沒有去深究這次為什么父親願意打破自己的原則同意了。

顧默之，站在窗邊，看著腳下的城市，他的手里輕輕摩挲著一把精致小巧的鑰匙，帶著厚重的年代感，呢喃道：「戰擎淵這做老公的都這么盡心盡力了，我自然也不能讓她失望，你說對嗎？蔓蔓？」

他的聲音低沉卻溫柔，眼底帶著遺憾與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