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媽媽說點事兒，你先不要上去。」顧默之盡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不讓顧蓁蓁看出來。

他知道顧蓁蓁有多喜歡安小諾這個姐姐，也知道顧蓁蓁有多愛葉綰芸這個媽媽，要是讓她知道她的媽媽對她姐姐做了什么，她怕是會接受不了。

顧蓁蓁終於察覺到顧默之的情緒不太對，心中漸漸開始不安起來，試探著問道：「爸爸，你找媽媽什么事情啊？」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離婚了，有些事情還沒處理干凈。」顧默之找了一個借口，「你不方便聽。」

顧蓁蓁想起了媽媽因為離婚的事情而郁郁寡歡從而生病的事情，心一沉，祈求道，「爸爸，媽媽的病剛好，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顧蓁蓁，聽話。」顧默之沉了臉，連語氣都冷了下來。

顧蓁蓁是害怕這樣的顧默之的，就連臉色都白了一些，看著他，訥訥不語。

顧默之抬腳就往樓上走，顧蓁蓁急忙跟上去，卻被顧默之呵斥：「我讓你先離開，顧蓁蓁，你不要惹我生氣。」

「爸爸！」

「離開！」

顧蓁蓁不敢違抗這樣的父親，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往客廳走。

葉綰芸聽到開門聲，還以為是女兒回來了，正笑著說道：「蓁蓁，你看這個花瓶好不好看，拿來插花應該不錯——」

後面的話在看到來人時，戛然而止，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消失無蹤了。

「你來做什么？」葉綰芸沉下臉。

顧默之看著她，眼睛都在噴火，壓抑的怒氣瞬間爆發，揚手就打了葉綰芸一巴掌。

葉綰芸被打懵了，她嫁給顧默之二十幾年，兩人的感情雖然很一般，但是在撕破臉之前，顧默之別說是對她動手，就連爭吵都很少有。

「顧默之，你瘋了！」

「你才瘋了，葉綰芸，我以為你只是嫉妒，但沒想到你的心腸竟然這么狠毒！」

葉綰芸聽到這話，眼眸微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顧默之，我們已經離婚了，這里是我家，你未經我的允許闖進來，還動手打我，我是可以告你的。」

顧默之氣急，將拿在手里的文件袋摔在她的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