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於父於母面色灰敗。

看著於母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容顏，顧蓁蓁心有不忍，微微垂眸，不再看他們，「請你們離開吧，我身邊有保鏢保護我，如果你們再不離開，他們或許會進來請你們離開。」

於父到底要臉，拉著還想繼續哭求的妻子離開了。

顧蓁蓁靠在椅背上，神情有些放空。

安小諾從一旁的休息室里走出來，其實她一直都在，甚至將剛才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沒有走出來，只是想看看顧蓁蓁會怎么處理，能不能處理，而結果證明，顧蓁蓁處理得很好，她很滿意。

「姐。」顧蓁蓁叫了一聲，聲音有些無力。

「怎么了？心軟了？」

顧蓁蓁搖頭，「我就是覺得於佳慧其實挺幸運的，擁有這么一對愛她的父母。」

為了她，於父於母真的是過來求情好幾次了，對著一個晚輩低聲下氣的，只求對方能夠原諒自己的女兒。

「要不是於佳慧實在太過分了，我或許就選擇原諒了。」

如果不是於佳慧去找葉綰芸，試圖拿葉綰芸做文章，顧蓁蓁未必能狠下心腸。

「其實你做得很好，原本就應該這么做，善良沒有錯，但是過度的善良只會顯得你軟弱可欺。蓁蓁，這一次，姐姐為你驕傲。」

這話聽得顧蓁蓁都不好意思了，「姐，你別誇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呢。」

「對我來說，你就是很了不起啊。」安小諾眉眼含笑，以前她就覺得顧蓁蓁的性子太軟了，跟個包子似的，善良是善良，卻過度善良了，容易被人欺負。

現在學會了拒絕，懂得適當的善良，這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