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彤頓了頓，也沒再拐彎抹角，而是說道：「我是想跟你道歉的。」

安貝貝和丁清晗兩人都有些驚訝。

安貝貝更是一臉懷疑：「道歉？該不會又是你演的一場戲吧？」

不是她不信任舒彤，實在是舒彤的前科太多了，不值得人信任。

舒彤：「......我現在還有演戲的必要嗎？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去問醫生，我確實活不久了，我也沒打算活了，這樣的人生其實很沒意思。」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舒彤痛快承認：「是，確實是我咎由自取，我也認了，我只是對我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感到抱歉，我很抱歉對你造成的那些傷害，不過我也知道，你不需要我的道歉，一句對不起也彌補不了什么，我跟你道歉，也不是為了求你的原諒，你就當是我為了自己心安吧。」

丁清晗定定看著舒彤，這大概是她這么多年，說話最正常的一次了，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怨天尤人，神情平靜，或者說帶著一種對人世失望後的死寂。

「你的歉意我收到了，雖然無法做到原諒。」

舒彤笑了笑，「我知道，換做是我，我也不會選擇原諒。這輩子我做了很多錯的選擇，也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回想往事，還覺得挺遺憾的。」

「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嫉妒你，而是跟你友好相處，我們會不會成為真正的姐妹？」

丁清晗沉默，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很難想象對不對？我一面嫉妒著你，一面羨慕著你，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算了，過去的事情再提也沒什么意思，我今天見你，除了跟你道歉，還有一件事想要求你，你能不能在力所能及的時候，照顧一下我媽媽？」

安貝貝驀地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