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還能是什么罪，偷雞摸狗唄，不過這次犯了事兒，跟著人去搶劫，不小心捅死了人，不過他就是個跟班，判得輕，好像過兩年就能出來了吧。也是造孽，小時候不好好管，長大就成了混混，可憐爹媽爺奶，那么大年紀了還要幫他還債，家里能賣的那是都賣了，老頭子老太太都六七十了，還在掃大街賺工資還債呢，唉，可憐啊。」

後面的話，舒曉娟沒聽了，等老太太說完了，才問道：「他們兒子得了什么病？」

「這我哪兒知道啊，我跟他們家也沒交情，都是聽別人說的。你這么關心他們家的事情做什么？」

舒曉娟一頓，隨便找了一個借口：「這不是閑聊嗎，隨便問問。」

老太太也沒在意，而是說道：「老李，你聽我一句勸，還是趕緊找個工作吧，好歹能養活自己，不然等你找到你女兒，你都要餓死咯。」

舒曉娟勉強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這樣子，小孩子都要被我嚇哭了，哪里有單位要我啊，以前在鄉下，我也是靠自己種地養活自己，從來沒有工作過。」

老太太看了看舒曉娟那張因為燒傷而顯得恐怖的臉，嘆了口氣，「這是個問題，不然你找個戴口罩的工作吧，戴上口罩就看不見了。」

舒曉娟道了謝，並沒有說好或者不好，回到家之後，她的臉就沉了下來，眼底還有些愁容，不能確認那個病房里的人是誰，她的心總是懸著，放不下。

於是第二天，舒曉娟又出門了，依舊去了醫院，不過這次她沒有去十二樓，而是跟醫院的一個清潔工打聽消息。

幸好她逃出小里村的時候從村長的家里順了一筆現金出來，不然她現在吃飯都成了問題，更不要說拿錢買消息了。

在醫院做清潔工，那是又苦又累，要不是家里有困難，誰願意干這種臟活累活，所以在舒曉娟付出兩千塊之後，還真的得到了准確的消息，十二樓病房里那人，叫舒彤。

「快死了，醫生都沒辦法了，現在就數著日子過呢，也是可憐人，都沒人來看她。」清潔工如是說道。

後面的話，舒曉娟都聽不到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舒彤生病了，即將去世」幾個字。

她的身形晃了晃，差點站不穩，她不明白舒彤才那么年輕，怎么會得胃癌呢，還是晚期。

「唉，你沒事吧？」清潔工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