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打的是錢,是糧草,曹軍糧草不足必然不能久持,曹操若是戰敗,回到許都後必然要有所表示,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反之,曹操若勝,威望必會更上一層樓,到是天子想要扳倒這個奸賊就更難了,你說,這錢我現在能給嗎?」
管家諂媚道:「主公高明。」
「去,給老爺我倒杯醒酒湯來,這什么酒,喝了之後頭怎么這么疼?」
話音剛落,一名家丁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說:「老爺,老爺,不好了,府門外聚集了一大批流氓,說老爺欠錢不還,為富不仁。」
「什么?」董承猛的站起走向門外:「去瞧瞧。」
沖到府門打開一看,董承的臉當場就變了。
不知何時,府外聚集了數百人,一個個衣衫襤褸,粗鄙不堪。
甚至有人一邊吃著包子,還一邊扣著腳趾,看的國舅爺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董承氣的罵道:「曹子脩,曹子脩你給老夫出來。」
沒人回應,曹昂早回家了。
找不到正主,董承也懶得跟這群乞丐流氓廢話,關上大門後直接吩咐道:「去縣衙告狀,滿寵身為許都令,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這么多人聚集而不管?」
家丁從後門出去,直奔許都縣衙,半個時辰不到便回來稟告說:「許都令出城視察醫學院了,聽說要明天才能回來,衙役都跟著去了,縣衙空無一人。」
董承一口老血噴出,差點背過氣去。
「曹子脩,老夫跟你沒完!」
管家問道:「主公,現在怎么辦?」
董承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粗氣才說:「耗,老夫倒要看看,誰耗得過誰?」
第一天就這么耗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管家匆匆來報說:「主公不好了,曹昂那個缺德帶冒煙的,拉著幾車泔水倒在了咱家門口,府門臭的人都出不去。」
董承:「……」
他怎么也沒想到,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派人去城外找滿寵,這個混蛋口口聲聲秉公執法,鐵面無私,這個時候卻找不到人,打誰臉呢?」
家丁出去,剛過拐角就被人敲了悶棍,然後扔進了府中。
董承徹底沒了脾氣。
與董承毗鄰的是符寶朗祖弼,中午時分,祖弼來董府拜訪。
見過禮之後祖弼說道:「國舅爺,區區幾十萬錢,你給他就是了,何必惹這身騷呢?」
「曹家父子擺明不要臉了,可您不行啊,再這樣鬧僵下去,國舅府非得被吐沫星子淹死不可。」
董承還能撐下去,可祖弼撐不住了。
他們家與董家是鄰居,數百流氓堵在官道上,他出門訪友都成了問題。
更重要的是,曹子脩做事太不地道,竟想出往人家家門口潑泔水這樣的損招。
泔水可不分這是誰家府邸,現在只臭一片,再過幾天整個東城都得遭殃。
這么下去誰受的了?
董承不甘的說:「那又如何,難道要我向曹子脩屈服?」
「三成定金,你有沒有想過是多少錢,兩千八百多萬,能買五十多萬石糧食,這么多糧食足夠曹軍用大半年了,我們怎么能這么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