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大驚,連忙舉槍格擋,兩槍剛一碰上,他便感覺虎口一陣生疼,長槍不受控制脫手飛出。
一個回合就繳了械,呂玲綺眼中露出濃濃的鄙視,嘲笑道:「曹賊的兒子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啊!」
曹昂輸人不輸陣,兩手抓著馬韁邊跑邊說道:「那是沒選對戰場,等到了床上,小爺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金槍不倒。」
「無恥,混蛋!」呂玲綺再次被氣著了,以槍代棍徑直向曹昂後背打去,曹昂低頭躲過,繼續調戲道:「呂家妹子,人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山,你真不用追這么急,我從了你就是了!」
身為呂布的女兒,就算不是大家閨秀,那也是將門虎女,呂玲綺何時見過這種不要臉的人渣,被氣的臉色青了紅,紅了又青,用盡全身力氣喊了一句:「曹子脩,我殺了你!」
長槍再次砸下,這次曹昂沒能躲過,右臂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槍桿上的大力砸的他右臂失去知覺,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左邊倒去。
掉下馬的時候,左腳被馬蹬勾住一時沒有掙脫,被馬拖著向前跑了。
然後眾人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曹昂的腳勾在馬蹬里,身體仰面傾斜向下,腦袋被拖在地上像個大錘一樣,隨著戰馬前進,不斷砸著地面。
那個拉風的大檐帽早不翼而飛,短寸平頭不知與地面來了多少回親密接觸。
其他人覺得好笑,曹昂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他想到了一個傳說。
傳說草原上的部族懲罰罪人的時候,都是將那人掛在馬尾巴上活活拖死,自己不會也受到這個待遇吧?
想到這個,他不淡定了,情急之下突然伸出有知覺的左臂一把抓住馬尾巴,勉強讓腦袋離開了地面。
好了,暫時免去了被拖死的風險,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他還沒想出辦法,馬匹經過的地方不知有個樹枝還是石頭什么的,竟把他的披風掛住了。
眼看呂玲綺就要追上,馬又掙脫不出,曹昂終於急了,各種念頭在腦海泛起,最後千言萬語匯成一句:「救命啊!」
「你個混蛋也有今天!」呂玲綺追上,長槍再次化作一道寒光,直奔他的腦袋而去。
眼看槍尖化出的寒芒就要刺入曹昂的頭顱,千鈞一發之極魏延趕到,一刀格開呂玲綺的長槍,再一刀將曹昂的披風砍成兩半。
披風突然斷裂,馬吃不住勁雙蹄一軟,當場跪倒在地,順帶著將曹昂甩了出去。
「保護少主!」魏延大喝一聲,與呂玲綺大戰在了一起。
周圍的黑袍軍快速沖來,將曹昂從地上扶起,關切的問道:「少主,你沒事吧?」
「少主沒受傷吧?」
「少主……」
曹昂拍了拍昏沉沉的腦袋說道:「有鎧甲嗎,快給我一副,這破衣服防不住刀槍啊。」
經歷了剛才的事後,曹昂改變了注意,寧可熱氣也不願意被人殺死。
幾名黑袍軍面面相覷,片刻之後才苦笑道:「鎧甲都是人手一套,這里哪有多余的?」
曹昂說道:「有沒有陣亡的兄弟,把他的鎧甲扒下來給我,我不嫌棄。」
大戰這么久,怎么可能沒有陣亡的,幾名黑袍軍費了好大的勁,終於給他弄回了一套鎧甲,穿上之後,曹昂覺得,安全多了。
放眼看去,戰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呂布軍與黑袍軍徹底膠著在一起,就連黃忠,也跟呂布交上了手。
情勢對他們極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