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兄弟給你們端茶送水,管你們吃喝拉撒睡,你們不感激也就罷了,怎么能如此污蔑呢?」
「知不知道,你們的偏見和誤解,對我等任勞任怨,盡忠職守的獄卒兄弟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創傷?」
跟在身邊的監獄長蒙奇痛心疾首的說道:「曹都令所言實在是……終於有人替我們獄卒說句公道話了,都令大人,我代表縣衙所有獄卒向您保證,今後一定繼續努力,為犯人提供最符合他們身份的服務。」
符合他們身份幾個字咬的極重,聽的周圍犯人心中同時一突。
這是要打擊報復啊。
曹昂回過頭來拍著監獄長蒙奇的肩膀說道:「放心,你們的付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明白你們的良苦用心。」
說完轉身,繼續向前走。
每經過一個牢房都有無數雙手從柵欄里伸出來,拼命的抓向他們。
幸好是白天,若是晚上,走在這么一條通道里魂還不得被嚇飛?
曹昂無視伸出來的手臂,面無表情的向甬道盡頭走去。
很快便走過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房間關的全是女人。
這種環境下女人比男人更不堪,尖叫的,求饒的,放聲大哭的,破口大罵的,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音效堪比蹦迪。
「都別吵了。」
曹昂蹙眉,正考慮是不是要出言呵斥,一個女高音突兀響起,如驚雷一般將所有噪音全部壓了下去。
曹昂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二十出頭,穿著華麗,模樣尚可的年輕女子奮力撥開周圍人群,擠到柵欄面前拜道:「奴家醉紅樓馨雅見過曹都令,都令大人能否抽出一點時間,聽奴家說幾句?」
曹昂點頭。
馨雅卻沒開口,反而當著所有人的面寬衣解帶,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
這種情況下還想勾引我?
曹昂正想轉過頭,余光卻看到她小腹有道傷口,忍不住一愣。
馨雅莞爾一笑,伸手扯下內褲和胸罩,將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只見她脖子以下全是刺,劈,砍,燙等傷口,密密麻麻的,他看了半天沒找見一塊好肉。
「這是……」曹昂瞳孔一縮,忍不住問道。
馨雅沒有回答,反而轉過身去,將後背展現在了曹昂面前。
背上,屁股上,腿上同樣是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傷口。
傷口如此之多,任誰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位沙場喋血的猛將。
可她分明只是一位女子啊,怎么會……
「誰干的?」曹昂問道,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
「不記得了。」馨雅轉過身來,用腳尖勾起地上衣服,邊穿邊說道:「很多人都干過,我十三歲便被賣到醉紅樓,算算時間,差不多十年了吧,剛被拐賣那會,我也想做貞潔烈女,寧死不從甚至一死了之,可惜沒成功。」
「當時樓里的媽媽為了逼我屈服,責罵,毆打,挨餓,什么招都用過,甚至給我下過葯,讓樓里的男人們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