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第一部邪仙歌

前言:改寫水滸傳林沖章節的初衷

作者:xtjxtj2012年9月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本文為原創首發

這篇文章,是想抽絲剝繭,為大家揭開水滸中一段「隱藏的情節」。

水滸是羅貫中繼三國演義後又一傳世巨作我一向認為原作者不是老施而是老羅其中有不少點到為指的紅杏橋段,最著名的當屬潘金蓮與西門慶、閻婆惜與張文遠、潘巧雲與裴如海、李師師與燕青。幾乎每個英雄好漢背後,都有一段禍起蕭牆的故事。由此推斷,在老羅眼中,女人從來都是紅顏禍水,亂天下的禍首,不近女色者是英雄,近女色者便是奸人。

甚至在三國演義中,從貂嬋、鄒氏、小喬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等女子身上,也隱約流露出這層意思。但縱觀水滸,似乎有一個例外,就是林沖的娘子。按理,對這樣一個例外,作者應該大肆謳歌才對,但原著中,除了寥寥幾筆描述,對林娘子似乎沒有任何贊美之意,甚至連林娘子的全名都沒給後人留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關於林娘子本身,原著中似乎有意埋下不少疑點。

第一個疑點,就是五岳樓下高衙內調戲林娘子那場戲。這場戲可謂來得快去得也快,讀者還沒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兒,就結束了,似乎作者只想讓讀者知道林娘子被高衙內調戲了。但實際上,在錦兒報信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么

原文寫道:「卻說林沖別了智深,急跳過牆缺,和錦兒徑奔岳廟里來;搶到五岳樓看時。」

加上錦兒報信的時間,應該時間不短。但在林沖趕來時,高衙內的口氣倒像是才對林娘子說第一句話:「你且莫走,和你說話。」

林沖娘子紅了臉,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調戲」」林娘子說的這話,非常耐人尋味

因為「你且莫走,和你說話」,並沒有什么調戲的意思,而「把良人調戲」,顯然是之前已調戲過了。至於在那段時間內怎么調戲的,作者偏偏沒寫。後來,等所有事情都了結了,魯智深才急沖沖的帶人趕到。可見,菜園離五岳廟距離並不近。這段時間,足夠高衙內好好調戲一番,摟抱抓摸,肯定無法避免。

第二個疑點,便是陸虞候陸謙同意幫助高衙內得到林沖的娘子。這一點作者更是一筆代過:「次日,商量了計策,陸虞候一時聽允,也沒奈何。只要小衙內歡喜,也顧不得朋友交情。」

據富安言,陸謙與林沖最好,也就是鐵桿兄弟,但鐵桿兄弟,卻「一時聽允,也沒奈何」,這朋友出賣的也太快了。陸謙如此低劣的人品,林沖又怎么會和他最好這里面有沒有隱情陸謙如何「沒奈何」不得而知。

第三個最重大的疑點,便是陸府那場大戲。

看原文:林沖下得樓來,出酒店門,投東小巷內去凈了手,回身轉出巷口,只見女使錦兒叫道:「官人,尋得我苦卻在這里」

林沖慌忙問道:「做甚么」

錦兒道:官人和陸虞候出來,沒半個時辰,只見一個漢子慌慌急急奔來家里,對娘子說道:「我是陸虞候家鄰舍。你家教頭和陸謙吃酒,只見教頭一口氣不來,便撞倒了」

叫娘且快來看視,娘子聽得,連忙央間壁王婆看了家,和我跟那漢子去。直到太尉府前巷內一家人家,上至樓上,只見桌子上擺著些酒食,不見官人。恰待下樓,只見前日在岳廟里羅噪娘子的那後生出來道:「娘子少坐,你丈夫來也。」

錦兒慌忙下得樓時,只聽得娘子在樓上叫:「殺人」

因此,我一地里尋官人不見,正撞著賣葯的張先生道:「我在樊樓前過,見教頭和一個人入去吃酒。」

因此特奔到這里。官人快去」

林沖見說,吃了一驚,也不顧女使錦兒,三步做一步,跑到陸虞候家;搶到胡梯上,卻關著樓門。只聽得娘子叫道:「清平世界,如何把我良人子關在這里」

又聽得高衙內道:「娘子,可憐見救俺便是鐵石人,也告得回轉」

林立在胡梯上,叫道:「大嫂開門」

那婦人聽得是丈夫聲音,只顧來開門。高衙內吃了一驚,斡開了樓窗,跳牆走了。林沖上得樓上,尋不見高衙內,問娘子道:「不曾被這廝點污了」

娘子道:「不曾。」

林沖把陸虞候家打得粉碎,將娘子下樓;出得門外看時,鄰舍兩邊都閉了門。女使錦兒接著,三個人一處歸家去了。

又是錦兒上一次錦兒已報過信,難道高衙內還不知教訓

好一個「官人,尋得我苦卻在這里」

顯然錦兒找林沖已找了很久了而錦兒慌忙下得樓時,只聽得娘子在樓上叫:「殺人」

顯然,這句「殺人」

表明強jian在錦兒下樓時已經開始,而且很可能高衙內手里拿著刀子在威逼林娘子,所以才有「殺人」一說

「我一地里尋官人不見」,這「一地里」,表示錦兒已經把東京各處地方都找遍了全國最大的城市啊所以,錦兒用的時間理應很長很長,至少不少於1小時再加上問人和林沖趕向陸家的時間,唉,只怕生米早已做成熟飯

而林沖趕到陸家時,林娘子從最初大喊「殺人」,變為只聽得娘子叫道:「清平世界,如何把我良人子關在這里」

,局勢似乎從非常嚴重變成只是關在這里,在這么長的時間內,高衙內從一開始便對她施暴,為何此時倆人說話的語氣到像是沒什么事情發生似得

然後,作者突然用了「那婦人」一詞要知道,在水滸中,「那婦人」這種稱謂是對已婚女子很不尊重的稱謂,一般用在已出軌的婦人身上。

之後,高衙內「斡開了樓窗,跳牆走了」,「鄰舍兩邊都閉了門」,再聯系到前文「央間壁王婆看了家」注意又是王婆這些橋段,與武大郎抓奸的橋段有七分相似

最後,林沖問道:「不曾被這廝點污了」

林沖為何有此一問說明他也懷疑妻子已經失身,而能證明林娘子未失身的,只有她自己那句「不曾。」

這似乎也太單薄了些。

第四個疑點,看原文:陸虞候和富安兩個來府里望衙內,見他容頻不好,精神憔悴。陸謙道:「衙內何故如此精神少樂」

衙內道:「實不瞞你們說。我為林家那人,兩次不能夠得他,又吃他那一驚,這病越添得重了,眼見得半年三個月,性命難保」

二人道:「衙內且寬心,只在小人兩個身上,好歹要共那人完聚;只除他自縊死了,便罷。」

這里,很多人認為兩次不能夠得他,證明林娘子未失身,但實際上,不能夠得他,還有一層意思就是不能夠得到她的心。而且,高衙內對陸虞候和富安說得,也未必是真話。反而是高衙內嘗到了甜頭,才不甘心就此罷手。若林娘子真得忠貞不渝,在陸家施暴的過程中,高衙內就應該知道她的烈女性格。

所以,這里的潛台詞是:「要與她做長久夫妻」

這一點,與西門慶的想法如出一轍,西門慶不是得到潘金蓮後,也向王婆表示要與之「完聚」的嗎。

第五個疑點,林沖休妻。按說,林沖不應休妻這明明是將妻子向火堆里推,除非他對妻子有所懷疑。

其二,林娘子反應有些過頭,聽說林沖要休她,「號天哭地叫將來」。為什么在林沖下獄性命堪憂之時,不曾「號天哭地」,難道丈夫的性命,比休她還重要可見林娘子是一個極好面子的人,而極好面子的人,說出:「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兒點污,如何把我休了」,也就不足為怪了。

林沖的回答更值得尋味:「娘子,我是好意。恐怕日後兩下相誤,賺了你。」

日後兩下相誤和誰相誤是林娘子和高衙內相誤,還是林娘子和林沖相誤這句話有些酸溜溜的味道。若是和高衙內相誤,林沖就是在吃醋;若是和自己相誤,那就是向林娘子表態:我日後還要再找一個,你不要耽誤了我。

「那娘子聽得說,心中哽咽;又見了這封書,一時哭了。」

剛開始號天哭地,聽完林沖之言,按理應該哭得更凶才對,變成一時哭了,似乎默許了林沖之言。

而真正堅決不同意林沖休妻的,倒是林沖的丈人張教頭但張教頭要林沖「如有便人,千萬頻頻寄些書信來」

林沖連這個都沒答應,後來確實也沒寫過書信。似乎鐵了心不再和張家有任何瓜葛這一點,不近人情,讓人想不通。只是後來歸屬晁蓋後才:「驀然思念妻子在京師,存亡未保」。要求晁蓋打探一下。

後來也只是「聞說娘子被高太尉威逼親事,自縊身死,已故半載。」

聞說「自縊身死」,到底是不是真死了,值得懷疑。若真是「自縊身死」,這樣的千古烈女,作者難道不應該好好謳歌一番為何對林娘子如此吝嗇墨水

所以,高衙內與林娘子是大有文章可寫的。其實,水滸中,還有很多可寫的其他女子。如扈三娘,怎么就稀里糊塗嫁給王矮虎了,梁山殺了她一家老小,她和宋江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何如此依從宋江之言改天有空,也來寫寫宋江與扈三娘的故事。

其實在水滸中,很多紅杏橋段都是類似的,每個橋段中都有一個懦弱或外強中干的丈夫,如武大、宋江、楊雄等等,更可笑的,連當時的天子宋徽宗都被人戴了一頂大綠帽,可見老羅的綠帽情節是很重的。林沖也很懦弱,不應該也沒有理由成為例外,可能老羅受老施影響,為了情節放棄了心中所想也未可知。

第一部邪仙歌劇情簡介

徽宗五年,林沖娘子張若貞去岳廟上香求子,偶遇高俅之子花花太歲高衙內高堅,險遭強bao失身,幸得女使錦兒喚來丈夫林沖救回。高衙內迷戀林娘子,便聽從心腹富安之言,憑其父權勢,威逼林沖師弟陸謙助其勾得張若貞。陸謙不從,不巧娘子張若芸被這花太歲看中,高衙內便以若芸為林娘子替身,欲強bao若芸。若芸為救姐救夫,甘作高衙內情婦。

高衙內對林娘子張若貞仍不死心。一天,若貞與林沖去陸謙家看妹妹若芸,竟發現妹妹與那花太歲有奸情。若芸怕丑事被父親張尚知道,竟同意高衙內和陸謙之言,拉姐姐下水。

若芸赴林沖家,勸姐姐獻身高衙內,招若貞痛拒。高衙內一計未成,又與富安陸謙再使詭計,先由陸謙騙走林沖,再托人假稱林沖昏倒,把若貞和錦兒騙至陸謙家中。錦兒聽眾主人之命,沖出陸謙家去尋林沖,卻滿城找不到他,若貞首次失身高衙內。

久被丈夫冷落的若貞被高衙內奸yin得欲死欲仙。錦兒久尋不到林沖,卻巧遇暗戀對象葯商張甑。張甑告知其林沖去處,錦兒雖尋到林沖,若貞卻已被高衙內奸yin多時。

高衙內正要在若貞身上盡情泄欲時,卻被富安告知林沖來了,情急之下,未能泄陽。這花太歲心有不甘,又與陸謙富安定下毒計,譴走林沖去城郊駐訓,並要若芸威脅若貞入太尉府助其泄陽。

高衙內隨高俅赴蔡京蔡太師府上慶端午,蔡京將小女許配於他。高衙內在太師府內游玩,遇到被蔡太師打入冷宮的美艷小妾李貞芸,知她有一女兒被強人搶走,至今15年。李貞芸孤獨半生,無人可求,只得托他尋女。高衙內假意答應,卻對李貞芸很是著迷。

林沖中計被調至京師東北郊陳橋驛。錦兒與葯商張甑定下終身。若芸二入林家,帶給若貞一本雲雨二十四式,威脅若貞稱,如不獻身高衙內,便要將那日若貞失身一事公之於眾並稱高衙內要害林沖。若貞無奈,只得答應夜入太尉府。

錦兒知道此事,為保主人最後貞操,勸若貞為高衙內kou交並換上一套新購內衣,讓他早早泄陽。若貞實無他法,只得如此。

太尉府內,高衙內得若芸回報,喜等林娘子張若貞來。若芸為求富貴,又自小嫉怨姐姐,稱已真心喜歡上高衙內,所以才盡心竭力助他得到其姐,希望高衙內收得若貞後,她做大,若貞做小,從此壓姐姐一頭。高衙內答應,又見她今天穿得很是風騷,便與她交歡。高衙內學得守精奇術,與她交合多時未射,正在興處時,若貞攜錦兒入府。

若芸慌忙逃開,稱今夜衙內應全力對付姐姐,好順利收得她。若貞含羞步入高衙內卧室。支走錦兒後,為高衙內kou交。這花太歲守精不泄,若貞計窮,只得與高衙內賭賽三次,三次皆輸。若貞問知高衙內有避孕葯材,只得主動坐入rou棒,二度失身於他。天雷響起,若貞怕雷,投入高衙內懷中,終於首次與他激情熱吻。

高衙內在若貞身上試遍雲雨二十三式,只剩一式「天外飛仙」未試。高衙內見若貞後庭可愛,要強爆菊花,若貞死活不從。錦兒救主,挺身而出,願獻身保主人後庭,並自願承受高衙內泄陽,若貞苦勸不依,錦兒處子花謝。高衙內將錦兒奸至脫陰,若貞為救錦兒,求高衙內再奸她一回,終於將其全部陽精承受並昏死過去。

若貞醒後痛哭,高衙內正要再奸她一回,卻被高俅喚走。若貞錦兒承機逃出狼窩。高衙內得富安回報稱張尚是李貞芸前夫,揭開若貞若芸是李貞芸女兒之密。欲享母女花,卻又深深忌憚蔡京,晚上找若芸和侍女秦兒泄欲。錦兒歸家神傷,第二日約張甑牡丹園見面,並向主人告假一晚。張甑在牡丹園苦候,偷聽一藝女和人說話,稱其名蔡師師犯了蔡太師忌諱,要將名字改為李師師,又說要依公孫道人之言,在東京打下一片天。張甑與錦兒見面,錦兒告知他已失身高衙內,要他死心,張甑死活要與錦兒終身相守,錦兒感動之余,獻身於他,倆人一夜情長。第二日錦兒留書離開,稱斷絕關系,張甑心碎之際,去青樓找李師師,見到牡丹花綉。

高衙內未得若貞後庭,心有不甘,翻牆夜入林府,窺見若貞正在沐浴自蔚,正要高潮。他知若貞已食髓知味,便又強jian了她,並最終爆得若貞菊花。若貞後挺被他強行開苞,痛斥他為何前日已為他消過火,卻失信於她。高衙內稱是若芸的承諾,並非他的。高衙內得享若貞後庭,膽子越發大了,為若貞顛尿後,竟要在林沖床上強行與若貞試雲雨二十四式。若貞求得他只此一夜,再不騷擾他,高衙內假意答應,但要若貞放開胸懷,又稱林沖三日後才輪休回家,要她縱情浪盪,把雲雨二十四式從頭到尾,再試一回。若貞只得答應,在林沖床上,與高衙內再次把雲雨二十四式盡玩一回。高衙內卻故意留下一式「天外飛仙」不試,為日後再奸若貞設下埋伏。

第二日清早,錦兒歸家,見若貞與高衙內酣睡在林沖床上,雙方下體竟連在一起,若貞睡得很是香甜,知大錯已成,決心為小姐守秘。

序傳

話說清初順治年間,蘇州吳縣,出一文學奇才,姓金名人瑞,字聖嘆。此人幼年生活優裕,後父母早逝,家道中落。他為人狂放不羈,能文善詩,因歲試作文怪誕而被黜革,後應科試,考吳縣第一,但絕意仕進,晚年以讀書著述為樂,著有評水滸、評西廂等多部著作。

這年秋晚,金聖嘆夜讀三國演義讀完三國歸晉,合書案上,不由大嘆:「此書真天下第一才子書也」

待要提筆著評,卻聽三更更鼓響起,微覺眼角乏困,但又不想睡,便從家中書架上取下自著的評水滸一書,點燈夜讀,讀到得意處,不由撫須微笑。

正讀時,忽聽窗外有人唱道:「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自從盤古破鴻蒙,開辟陰陽清濁辨。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雌雄皆成善。欲知造化亂人欲,須看水滸忠義傳。」

金聖嘆只聽得暗自稱奇,當即掀開窗戶,往外瞧去。見門外溪橋邊上,站一中年乞丐,手牽一頭瘦驢。那人雖衣衫襤褸,但眉目風雅,清須髯髯,雙眼炯炯有神。當下便有接納之意,招呼道:「兄台既懂水滸,何不進屋坐坐,暢談古今。」那乞丐竟也不客套,只道:「早聞金人瑞大名,正有心一會,如此相擾了。」

他將瘦驢系在樹下,拂了拂衣袖,飄然進屋。

倆人相互寒暄一陣,在書屋坐定,那人開口問道:「敢問阿兄貴庚」

金聖嘆道:「五十有七矣。」

那乞丐看了看書桌上放著的三國演義和評水滸兩本書,冷笑道:「我見兄台夜讀三國豈不聞世間有雲老不讀三國,少不看水滸嗎」

金聖嘆心下不悅,心想我聽你適才歌中似有深意,方有心結交你,卻來小覷於我,當下便道:「三國水滸俱是忠烈之書,宣揚忠義。你適才那歌雖唱得好,但說:「欲知造化亂人欲,須看水滸忠義傳」,卻落了下乘,顯不明水滸微言大意應改為亂人道,而非亂人欲才是」

那乞丐不怒反問:「兄也是個人雲亦雲之人。水滸如何亂人道莫非你看之書與我看之書,卻有不同」

金聖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從書架上取下水滸忠義傳手抄本,怒道:「施公妙手,怎能被你亂解。你且看看書中第六和第七回,僅這兩回,便將人間亂象、惡人當道、悲苦離合,述說盡至如何是亂人欲」

那乞丐也不答話,翻到「花和尚倒拔垂楊柳豹子頭誤入白虎堂」一回,細細閱讀。金聖嘆見他讀得仔細,仿佛剛讀此書,暗自納罕,便由他細閱。

那乞丐自顧自地讀完第七回「林教頭刺配滄州道魯智深大鬧野豬林」,突

然合書案上,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前仰後合。金聖嘆見他笑得猖狂,氣得罵道:「無端惡笑,有辱斯文」

那乞丐並不動怒,不住笑道:「阿兄被施公騙了被施公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