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貞臉色頓紅,低下頭低聲道:「不不曾。」

林沖待要去追高衙內,若貞見他殺氣騰騰,急拉他手道:「官人,使不得,使不得啊那高衙內的父親,可是高俅啊」

林沖嘆一口氣道:「唉,不怕官,只怕管」

言罷把那酒桌打得粉碎,將娘子下樓;出得門外看時,鄰舍兩邊都閉了門。

女使錦兒接著,三個人一處歸家去了。*******************************************************************回正文待回到家中,錦兒先扶若貞換衣。若貞出來後,與林沖相視無語。過了良久,林沖嘆一口氣,突然問道:「我見娘子適才面色紅潤,又帶淚痕,卻是為何你們在陸謙那廝房內多時,高衙內怎生對待娘子」

若貞知他心下疑惑,又怎敢據實告之,低下頭道:「官人,我,我今日,被那高衙內關,關在房中,實不得出。他說喜歡奴家,強把酒來勸,逼我哭著吃了多杯,故我臉帶酒色。我怕他用強,只得陪他吃酒,拖延時間。只等,只等官人來。」

林沖點了點頭,他知若貞素來不打妄語,決不欺瞞於他,說道:「如此娘子受苦了,高衙內是太尉之子,也就罷了,卻饒不得那鳥人陸謙」

說時,眼中欲生出火來,拿了一把解腕尖刀,徑奔到樊樓前去尋陸虞候,也不見了;卻回來他門前等了多時,不見回家,林沖自歸。

若貞苦勸道:「我又不曾被他騙了,你休得胡做」

林沖道:「叵耐這陸謙畜生廝趕著稱「兄」稱「弟」你也來騙我只怕不撞見高衙內,也管著他頭面」

若貞苦勸,哪里肯放他出門。

入夜,林沖卧床悶睡,若貞翻來覆去,如何睡得著想到今日被高衙內強奪貞操,不僅多次丟身,還高潮連連,yin語不斷,最後竟任那斯親吻一番,真是愧對林沖;又覺那高衙內端的強悍,不僅陽物雄偉粗長,遠非丈夫可比,而且極善持久,床力驚人,下體被cao得至今隱隱作痛。

正迷迷乎乎想間,驚見高衙內推門而入,竟「哈哈」yin笑,一拳將林沖打翻,竟打斷了氣。那惡賊將她攬入懷中,笑道:「今夜便當你官人屍身之面,再奸你一回」

言罷大棒亮出,將她推倒於林沖屍身上。

高衙內掀起若貞裙擺,抬起雙腿,便要cao入,若貞哭叫道:「衙內不要官人在此放過我放過我」

高衙內哪里肯依,巨物強來,直插入深宮

正cao在興處時,卻見高衙內身後轉出一高大行者,身穿皂布直裰,頭戴一百單八顆人頂骨串珠,左袖空著,右手執一把亮銀似戒刀,怒喝道:「狗賊,還我哥哥命來」

言罷只一刀剁下,若貞便見高衙內頭顱滾到一邊,眼前一片血肉模糊

她「啊」地一聲尖叫,突然伸手抱住丈夫,睜開驚目,頓覺一顆心「撲撲」亂跳,卻是惡夢一場

正是:懦放奸徒留後患,惡夢如幻亦如真

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回妹嘴如刀yin窩肉身俱獻

話說林沖娘子張若貞被高俅高太尉養子高堅設下圈套,霸王硬上弓,痛失貞身。她慘遭高官子奸yin,竟被那花花太歲恣意奸弄了一個半時辰,雖求得那yin廝守得精關不泄,未徹底失節,但芳心當真如藕折絲斷,只共絲爭亂。心中那份羞辱,怎敢說與人知,只得把苦水自吞。入夜與林沖共枕,想起那日對林沖說起紅顏禍水之事,又想高衙內手段著實強悍,迷乎睡間,竟春夢惡夢齊來。她幼年失母,甚得其父溺愛,從未受過半點挫折,更未見過血光之災。這場春夢惡醒,早驚得「啊」地一聲尖叫,撲倒在林沖身上,一顆芳心「撲撲」亂跳,驚懼之間,不由嚶嚶啼哭。

林沖翻身醒來,見娘子正俯身哭泣,一時慌了手腳,忙輕撫秀發,安慰道:「娘子,做惡夢了吧。莫怕,莫怕。」

若貞心傷神亂,止住哭,嗔道:「官人,勿棄了我,我此生只愛官人,官人莫要嫌棄。」

林沖安撫道:「娘子哪里話來。某這一生,也只愛娘子。娘子今日雖受那廝羞辱,但未遭玷污,某怎會休你。」

若貞心中氣苦:「若被官人曉得真相,定會休了我,可如何是好」

又哭道:「我怕,我怕官人與他交惡,那高衙內早晚,早晚惡了官人。」

林沖嘆一口氣道:「只礙著太尉頭面。也罷,便放過那yin廝一回,再有下回,活撕了他陸謙那廝,卻饒不得,定要搠他三個窟窿,方解今日之氣。」

若貞哭道:「官人,使不得。高衙內若要惡你,正沒口實。我適才那夢,不是好兆。」

林沖問道:「娘子做何夢來」

若貞怎敢實說,粉臉一紅,將頭埋於林沖懷中,慌道:「我夢見一獨臂頭陀,長得,長得如人間太歲神一般,單手拿刀,要殺......要殺我和官人......砍得官人......血肉模糊,這夢,必不是好兆。」

林沖笑道:「夢中之事,如何信得。那惡頭陀要來便來,怎是我的對手。娘子且放寬心,林某不才,當保得娘子一生周全」

言罷,豪氣頓生

若貞哪放心得下,急勸道:「官人,且莫大意。如今奸惡之徒當道,你若殺了陸謙,吃了官司,如何保我周全」

林沖又嘆一口氣道:「某既得美眷佳人,卻做不得好漢了。也罷,便饒陸謙性命,但一頓拳腳,卻少不得了。」

若貞再要勸,哪里勸得住他。

第二日辰牌時,林沖也不吃辰飯,先去禁軍,向槍棒總教頭王堰告假七日。

巳牌時便出了禁軍大營,疾步向陸謙家邁去。

以下摘自水滸傳那陸虞候卻躲在太尉府內,不敢回家。

林沖又去太尉府前,一連等了三日,並不見面。

府前人見林沖面色不好,誰敢問他。

第四日飯時候,魯智深徑尋到林沖家相探,問道:「教頭如何連日不見面」林沖答道:「小弟少冗,不曾探得師兄;既蒙到我寒舍,本當草酌三杯,爭奈一時不能周備,且和師兄一同上街閑玩一遭,市沽兩盞如何」

智深道:「最好。」

兩個同上街來,吃了一日酒,又約明日相會。

自此連日與智深上街吃酒,把這件事都放慢了。

回正文且說高衙內那日在陸虞候家樓上,跳牆脫走回府。陸謙與富安回報稱,那豹子頭殺氣騰騰,正滿街尋人生事。他吃了一驚,哪敢再出府尋樂,沖陸謙道:「你與你家娘子,便留在府中盤桓幾日,莫回家了,待林沖那廝怒消,再作理會。」陸謙見高衙內容頻不好,精神憔悴,全無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神采,微感詫異,問道:「衙內何故如此精神少樂難不成怕了林沖」

高衙內冷笑道:「我哪里怕他他此刻必似瘋狗一般,見人便咬,便是皇帝,也當避一避。等他怒休,卻再理會實不瞞你們說,此番富安獻策,虞候作輔,本爺已盡cao得那美嬌娘大好肉身,與她恣意歡好多時,此女真人間尤物,讓我好生快活」

言罷哈哈大笑。

那干鳥頭與陸謙齊唱大喏:「恭喜衙內享盡人間艷福,小人片瓦之功,何足道哉」

高衙內卻道:「有甚么可恭喜的此番雖cao得她一個多時辰,卻未盡如我意,讓我至今憋得難受,欲火難消」

陸謙與富安均吃了一驚,忙問道:「卻是為何」

這花花太歲便將如何霸王硬上,如何擺弄得林娘子高潮迭起,正要大爽而出,自己卻因富安報信,不得泄陽一事,細細向二人說了。最後恨恨道:「我為林家那人,雖已殼得她身子,卻未盡興釋放,害得我焚身般難受,有如要死了一般。又吃林沖那廝一驚,這病越添得重了,眼見得半年三個月,性命難保」

富安知高衙內心眼多,好記仇,最煩他人壞他興致,聽他說完,駭得當即跪倒磕頭道:「衙內恕罪,衙內恕罪,小的萬萬不知衙內正值興頭上,擾了衙內興致,願衙內千萬饒恕這個......」高衙內嘿嘿一笑道:「你且起來吧。此番殼得她,你立下頭功,你雖擾我興致,實是一心為我,怨不得你。我家老都管老邁不堪,若你能再獻奇策,讓本爺收得那雙木,都管一職,遲早是你的」

富安大喜,磕頭道:「謝衙內抬愛」

言罷起身貼耳低聲道:「衙內,兩年前山東陽谷縣西門慶送衙內固精調陽一書,難道衙內忘了」

這花太歲大喜道:「此書必可解我之疾」

原來山東葯商巨賈西門慶當年為結交朝中高官,探知高俅之子深愛此道,時有進貢各類奇書異葯。那些書葯高衙內大多看過用過,只這調精術一書,不曾細閱。

那邊陸謙見富安得龐,心有不甘,心生一計,也是貼耳低聲道:「衙內,我家娘子尚在府中,不防服侍衙內,為衙內消消火......」高衙內笑道:「虞候費心了,此番你也立下大功,本爺心中有數。但本爺這火,當消在那雙木的身上,方解心中積怨本爺府中所養女娘甚多,但這幾日,本爺卻不玩女娘,也不勞煩你家娘子了。本爺當為林沖娘子,固精守陽」

二人聽言齊道:「衙內且寬心,只在小人兩個身上,好歹要共那人完聚;只除她自縊死了,便罷。」

高衙內問道:「你等有何良策」

陸謙不等富安答話,搶先道:「張若貞已失身於衙內,荊婦早言她面皮甚薄,必不願此事曝光。實不瞞衙內,今日巳牌前,荊婦早暗藏三樓暗室中,本想助衙內勸戒其姐,不想衙內神威,早早得手。事後,荊婦便將衙內殼得其姐之事,於府內告之小人。小人想請荊婦再去林家,用三寸不爛之舌,駭住她姐,不怕她不來......」頓了一頓,又道:「女人家水性,只要到得太尉府,不怕衙內收不了她」

那花太歲喜道:「本爺正有此意,如此便勞虞候請你家娘子再助我一臂之力,本爺自有重賞」

富安道:「那豹子頭倒是深得太尉大人看承,衙內若私求太尉做主,止怕太尉不喜,反誤大事。有虞候娘子相助,此事當成。衙內可求太尉將林沖調遣城外教授軍漢,讓他家娘子獨守空房。」

高衙內喜問:「如何將林沖那廝譴出京城」

富安道:「衙內可說近日郊游,見京郊禁軍疏於訓練,槍棒生疏,早聞那林教頭使得一手好槍棒,訓練有方。如此可調他出城駐訓。」

三人奸笑一陣,當下計議停當,陸富二人唱喏告退。

高衙內今日忍精不泄,此時那大活兒仍堅硬不軟,如火撩般難受,一對大陽卵更是腫脹欲爆。見二人退出,忙自去書房,取出西門慶所送調精術一書,細細閱讀。此書果是奇書,高衙內只後恨未能早閱此書。大喜之下,便依著書中所受理氣順陽之法,將陰囊中惡積之火,緩緩壓了下去。欲火暫退之後,頓覺神精氣爽,端的舒服無比。

他見此書還載有固精守陽術,與別書大是不同,當真句句堪用他如獲至寶,驚喜不已,忙用心修習此書,待到全書習完,已至酉牌飯時。他合書案上,哈哈大笑道:「此書真乃天下第一奇書此番習得這等固精異術,管你是羊腸小道,還是含苞春芽,我也能盡在巔峰處游走,固精不泄林家娘子,本爺只等你來,定要好好調教一番」

正得意間,忽聽門外貼身女使秦兒喚道:「少爺,明日端午節,蔡太師家老都管來了,請老爺今晚去府上吃酒聽戲,老爺叫少爺同去。」

高衙內罵道:「聽什么鳥戲」

當下喚秦兒入內,服侍自己更衣。那丫鬟秦兒也是個妙人兒,早被這花太歲強bao失身,自是少不了被他摸捏調戲一番。更完衣,高衙內沖秦兒道:「你去喚富安倍我同行。」

秦兒被他摸遍身子,正在春欲難奈之時,不由嗔道:「少爺摸得奴家難受,不來安慰奴家,卻去喚甚么富安。」高衙內將手探入秦兒裙下羞處一摸,只覺春水孱孱,知她已然動情,便道:「我五名貼身丫鬟,就你水多。也罷,先安撫你一回。」

言罷,食中二食探出,一陣恣意挖穴捏核。他手段高超,不多時,便弄得秦兒高潮迭起。只聽秦兒嗔道:「少爺......您......您這幾日為勾得那林家娘子......只與陸家娘子做......啊啊啊......都不來理會奴家五個了......想必少爺......是想為林家娘子......多攢些陽精吧......」高衙內道:「你倒是個曉事的。改日定去安撫你五個一回。」

秦兒道:「時間不早了......少爺莫cao奴家......我這就去喚富安......」高衙內道:「說的也是,快快去吧。」

言罷抽出濕手,用嘴將手上yin水舔個干凈。那秦兒見狀,羞也似得逃出門,喚富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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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府上,燈火通明,酒池肉林。只見笙歌艷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蔡京是北宋最腐敗昏庸的宰相,他與高俅、童貫、楊戩四人,早結為私黨,把持朝政,向宋徽宗進「豐、亨、豫、大」之言,竭全國之財,供其揮霍。設應奉局和造作局,大興花石綱之役;建延福宮、艮岳,耗費巨萬;設「西城括田所」,大肆搜括民田;為彌補財政虧空,盡改鹽法和茶法,鑄當十大錢;民怨沸騰,幣制混亂不堪,實是禍國之賊首。

明日便是端午,蔡京老兒請高俅、童貫和楊戩共進晚宴,席間四人妄論朝政,讒笑連連。蔡京見私黨齊聚,個個對其恭維倍至,心下甚喜,便喚女眷出來,與來賓共飲。

高衙內坐在下首,看那些舞女跳舞。見個個相貌普通,舞姿不端,有如群魔亂舞一般,頓覺無趣。聽到喚太師女眷出席,便來了興致。那蔡京女眷不少,大小妻妾,少說也有十來個。這花花太歲一一看去,但覺老的老,小的小,沒一個入眼,不由暗自冷笑:「這些個老小女娘,不要說和張氏雙花比了,就是我和玩過的那些女娘,也相差甚遠。」

他喚富安近前,貼耳輕聲笑道:「你說老太師這般權勢,怎的家中女眷,沒一個面目可人的」

那富安也笑道:「自是遠不如衙內了。」

頓一頓又輕聲道:「我倒聽人說,太師有一小妾,生得如花似玉,如天上仙子一般,今日卻不曾見。」

高衙內舉杯喝干,笑道:「哪有什么如花似玉的小妾」

他喝得甚是乏味,忽聽蔡京沖高俅道:「太尉大人,老夫見你家公子,年紀也不小了,何不問門親事」

高衙內細耳傾聽,只聽高俅應道:「老太師見笑了,他是個混世後生,整日沒個安生,理他做甚。」

蔡京笑道:「太尉謙虛了。我觀令郎,生得風雅倜儻,相貌堂堂。男兒嘛,在外風流,也是有的,老夫倒是毫不介意。老夫尚有一女,年芳十五,生得也算清秀。不如今日,你我做主,定下這門親事。等小女年滿十八,便許與令郎如何」

高俅大喜,起身道:「太師厚愛了。犬子能得恩相眷顧,實是福澤不淺我兒,還不謝過太師」

高衙內心下也是一陣狂喜:「若得太師之女,京師之中,更加舍我其誰了」忙拜倒道:「謝老太師抬愛」

那邊童貫和楊戩也起身賀道:「恭喜太師,賀喜太尉兩家結為親家,可喟軍政聯姻,強強合壁,從此天下必將更加昌盛」

眾人坐下又飲。高衙內敬了蔡京數杯,忽道:「岳父大人,小婿見您這府院氣勢磅礴,有王者氣象,我雖來過您家多次,卻未得一游,可否允我出去一觀」蔡京哈哈大笑道:「賢婿已是自家人,還客氣什么,快快賞玩去吧。」

高衙內正喝得氣悶,聽言大喜,便喚富安跟著,出廳賞玩。

這太師府氣派豪闊,庭院樓閣,星羅棋布。蔡京是個文人,尤擅書法字畫,將這府院,打造布置得好不典雅高貴,竟似江南園林一般。

兩人正賞玩間,忽聽右邊玉蘭花林中,有一女子撫琴唱道:「紅影隨風,醉卧閨蘭房,春情滿繞。香桃映面。折袂碧裙蓮小。臨窗燕探,皓齒透,嚶嚀輕笑。梨花了,雪煙趁絮舞,先比奴老。檐下喜鵲忒勤,念念並叨叨,那人還好。長亭翠掩,蔥郁遮階簫緲。長天紫韻,幻非幻,仙音飄裊。迷離覺,算來囈語真多少」

這聲音仿佛霧中仙子一般,直聽得高衙內未見其人,先自酥了一半,喉結「咕咕」作聲,竟要流出饞液來,忙吞下饞液,輕聲問富安道:「你適才說,他家有一小妾,如天上仙子一般,可是此女」

富安也自驚奇,忙道:「想必便是此女」

高衙內道:「你且住足,本爺自去瞅瞅仙子是何模樣。」

言罷輕步邁入林中。

他轉入花林,便見林中玉蘭花下,坐一女子,正自撫琴。此女四十歲左右年紀,身穿翠綠抹胸薄裳,雙肩盡露;體態修長,抹胸薄裳之下,酥胸半露,雙乳自然怒聳成峰,乳膚嬌嫩賽雪;眉目如畫,端的清麗難言,看起來,竟似只有二十三歲。高衙內張大了口,一時合不攏來,剎那間目瞪口呆,手足無措,心中直叫:「怎么林家那娘子,卻到太師府來」

再細一看:「這乳溝,這臉孔,竟與林娘子一般無異但那張美臉上,卻多了一顆美人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