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高衙內這精壯身子,勉強支撐到最後,終被干得脫陰,連尿水都被將干出來。個中情節,此間不再細表

正是:可嘆春情戀富家,秋黃殘葉亦繁花。公子王孫寧有種,一世不愁婦人夾。十載貞守空化恨,為報劫怨甘迎插。人間冷暖無人問,衙內cao得女郎乏。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合分解未完待續預告:第一部菜園子張青曾出過場,下回操刀手曹正也將出場,勸林沖棄官。

曹正乃曹輔義子,林沖徒弟。因其父充軍,便流落二龍山。

第十二回 路客賣刀 忠言逆耳 責妻不武上

話分兩頭,卻說林沖自央人向高俅交了請調信,接連候了六七日,仍不見東京回執。他知剛到陳橋便請調回,犯了軍中忌諱,但不知何故,每每念起娘子,心下墜墜不安,夜里不得安睡。

二日起早,那送信軍漢見他精神倦疲少樂,知他是個顧家的,安慰道:「教頭,小的照您吩咐,上下使了些錢財,確已將信交至太尉手中,想來再過數日,太尉必有回復。」

林沖嘆口氣道:「有勞你了。太尉何等樣人,多少軍折要閱,某區區一教頭,他怎放在心上。必是軍務繁忙,未得空閑,忘閱那信。罷了,此事權當作罷。」

那軍漢道:「教頭也莫太過灰心,您已來了六七日,可享輪休。教頭日常演訓,頗為盡心,指揮使大人也自瞧在眼里。既掛念家眷,不如向呼延大人告假,還家一日,安撫家小。」

林沖點點頭,心道:「本想多攢些休期,但心中著實放不下若貞,不如還家看看。」

想罷便去見虎騎營指揮使呼延灼,口中只稱家中娘子有恙,放心不下,告假還京一日。

那呼延灼乃名將呼延贊嫡孫,好使兩條銅鞭,有萬夫不當之勇,深得高俅重用。他前日得京中心腹回報,不日便將提任汝寧群都統制,統領數千精兵,正自歡喜,見林沖前來告假,也不以為異,笑道:「教頭,虎騎營乃禁軍翹楚,管制甚嚴。按規矩,既是輪休,也需留營。然此間也無甚要事,教頭府上既有事,便准假三天,好生照看家小。」

林沖大喜叩謝,辭了呼延灼。他催馬便往京城趕,一路也不少歇,午時既回,將馬韁系於門前柱上。他見家門緊閉,似守得甚嚴,心中一寬,卻瞥見眾鄰舍交頭接耳,與他一接眼,紛紛將臉避開,不由心中納罕。卻見對門王婆坐在門前嗑瓜子,臉上滿是竊笑,更是吃了一驚。他走前曾私托王婆看顧家小,未曾告知若貞,見這婆子臉上有異,忙上前唱喏道:「乾娘,別來無恙。乾娘往日常看顧家婦,無以為謝,心中不安,這相賠罪了,來日請乾娘吃酒。不知家中這些日,可得安生」

那婆子那日受錦兒恐嚇,怕生決撒,不敢多言,忙道:「鄰里鄰居,不消生受,教教頭作謝。這些日,你家中倒也安生。」

她轉過身去,虛掩鋪門,又道:「今日無甚生意,老身累了,去睡一會兒,教頭莫要笑話。」

林沖見她只顧回避,有些生疑,忙道:「慢來,可是家中有事,乾娘不敢言」

那婆子一翻怪眼道:「教頭,能有甚事只日前一轎抬了娘子去,隔夜後,娘子安穩歸來。」

林沖吃了一驚,心下起疑:「若貞從不坐轎,更不會一夜不歸」

又問:「是何家轎子」

那婆子道:「我也問過你家娘子,說是雇轎省親,想是去她妹子家,教頭省猜。」

林沖喃喃道:「原來恁地。」

心中卻道:「陸謙家她怎去得,莫非回家探父自嫁與我,卻不見她私自回去過。」

待要再問,那王婆已閉了門。

林沖見王婆生怕多說,心中存了疑,念道:「倒要回去問個清楚。」

想罷一轉身,大步邁至家門,叩了數下,叫聲:「娘子,林沖歸了。」

此時若貞正與錦兒在屋中閑話。那日她被高衙內私闖林府強奪後庭,後又在林沖床上,與那yin徒惡少yin玩一宿,那一夜顛狂不休,當真享盡人間極樂。她已三次失身高衙內,雖終求得那yin廝不再滋擾,但心中卻屢屢念起他來。想到那三次痛快淋漓的酣暢纏綿,雖只三次,卻遠勝過與林沖三載,甚至連那屁眼首次,也被他摘得,而非她官人。每念及此處,便不由得香腮透紅,生出小兒女般羞態。

今日錦兒陪若貞在房中做針針綉,見小姐忽又臉色羞紅,停下手中針活,嘴角含著淺笑,那一顆心也不知飛到何處,如思春少女一般可人。她早省得小姐心思,只不曾說破,每日盡東拉西扯,說些笑話,惹小姐開心。此時又見小姐露出小兒女羞態,不由貼耳笑道:「小姐可是思念大官人,分了心去」

若貞正想心事,下意識搖了搖頭,撇嘴輕聲道:「哪有想他」

眼中卻盡是高衙內抱著她那赤祼嬌軀玩「觀音坐蓮」的歡快模樣。

錦兒心如明鏡,突然合掌笑道:「小姐不說,我也知道呢,小姐必是念那高衙內」

若貞被她說破,吃了一驚,站起身來羞道:「你你莫瞎猜,胡亂說嘴」

錦兒卻道:「錦兒哪有瞎猜,那日我還得家來,只見小姐與衙內抱得好緊,片刻不肯分呢」

若貞大羞,忙用手指撓她液下:「你還說,你還說」

只撓得錦兒「咯咯」嬌笑,閃開身去,見若貞追上,忙道:「小姐莫再撓了,錦兒服侍小姐多年,打小相處,小姐所思,錦兒省得,只為您守這密便是莫再撓我了小姐必是忘忘不了那人好處」

若貞羞道:「你也失身過他知他能耐卻來說我」

說完,頓知這樣一來,卻是認了錦兒之話,不由佯裝生氣,一摔袖子,只不說話。

錦兒見她生氣不語,不由抱著她,貼耳輕聲道:「小姐,錦兒錯了,萬莫生氣。只是那日我見小姐那臟處有些紅腫,莫不是,莫不是也被那廝奪了若是真得,便點點頭。」

言罷手指蜿蜒向後,按在若貞屁眼處。

若貞羞極,俏臉脹得紫紅,只得點頭道:「什么事都瞞不個你這死丫頭」

錦兒假裝驚道:「那廝好生大膽,不但強闖小姐家中,竟連小姐那臟處,也強奪了。卻是不知如何奪得。小姐,告訴錦兒好不」

若貞羞道:「這等羞事,你,你個女兒家,真想知道」

錦兒點點頭,扶若貞坐在椅上。若貞無奈,只得將高衙內如何乘自己沐浴之機,強爆自己菊花,後來又在官人上,強jian自己一夜之事,輕聲說了一遍。

錦兒聽完,不由嗔道:「那廝好生無禮他那活兒這般大,竟連小姐那處也不放過,可苦了您,只怕會傷到小姐。」

若貞含羞搖了搖頭,羞道:「還好只是,只是那里被他撐得大了好難復原便是動一下身了,也是有些痛呢還好他答應我,不再滋擾」

錦兒忽道:「他是個混世後生,做不得准的,大官人又不在家。說不得,哪天他又來了他若真來,小姐還會便宜他么」

若貞含羞低頭,細聲道:「他女人那般多,只怕,只怕當真不會來了」

錦兒聽她話帶酸楚,便想安慰於她,忽兒羞道:「小姐將話說與錦兒知了,錦兒也說與小姐聽。那yin廝那日雖破了我身子,我卻,卻也有些感觸呢」

至此,倆人再無芥蒂。當下便在閨中密語,互述歡腸,將與高衙內交歡時的種種感受,相互傾吐出來。尤其說到他那驢大行貨,床上yin技如何了得,均是面紅耳赤,嬌羞不已。

說到濃處,倆女均是渾身火熱,竟早忘已過午飯時分。卻聽林沖在外叩門叫道:「娘子,林沖歸了。」

倆女聽得林沖歸來了,均大吃一驚。若貞慌忙照照銅鏡,理理了衣衫,一顆心頓時撲通亂跳,墜墜不安。錦兒忙道:「小姐莫怕,錦兒好歹幫你支吾過去。」

言罷出屋打開院門。

林沖大步進得府來,見娘子迎出房外,一臉羞紅,俏臉紅潤生霞,容光更甚往夕,雙峰似乎更加膨脹,並不像有事模樣。只是她臉上有羞怕之態,鳳目含羞四顧回避,不敢直視於他,似乎藏有隱密。雖如此,林沖見娘子這般嬌美逼人,心中疑竇立時散了大半,上前摟住嬌妻,溫言道:「娘子別來無恙可想殺林沖了。」

若貞聽言心中一酸:「官人這般想我,我卻」

一時愧疚難當,眼中含淚道:「官人,奴家也想你得緊,不想你這么快,便回來了。奴家心中,著實高興」

林沖喜道:「去了七日,也該輪休一回。我見娘子相安無事,也心安了。」

若貞羞道:「我,我怎會有事,官人多心了」

林沖卻道:「哪有多心,天天掛著娘子呢。不知娘子這些時日,可有出門」

若貞心中一慌,忙道:「不曾,日日守在家中,只等官人回來。」

林沖臉上頓時變色,不由松開摟妻之手。那邊錦兒瞧見,她是個心細如發之人,腦中一轉:「必是有人多嘴,大官人聽了嫌話」

忙道:「小姐忘了,前日老爺子身體有恙,我們回家看顧一回,怎說日日在家。」

若貞省悟道:「哦,是的,家父生了一回病,我陪了他一日。」

她不會說謊,臉色頓紅。

林沖知她從不打妄語,點點頭,心中寬了大半,輕拂娘子秀發道:「不知岳父這病,可好了。若是未好,某當與你親去探視才是。」

若貞心中怕極,忙道:「父親之病,早早好了。我嫁你這般久了,哪有頻回娘家的,被人笑話。」

錦兒也道:「大官人剛回,怕是未吃午飯。我這便與小姐為官人備飯,小姐也莫多言了,不怕大官人餓著,飯後再來敘話,也是不遲。」

若貞慌張道:「說得也是,我正有幾手拿手小菜,做與官人吃。」

廚房內,若貞一臉惶恐之色,錦兒小聲安慰道:「小姐莫慌,來日錦兒便去見老爺,就說小姐掛念二小姐,陪二小姐睡了一宿。小姐怕讓大官人知道在別家留宿,心中不喜,請老爺好歹遮掩。老爺從來憐惜小姐,必幫您支吾過去。」

若貞聽言,心中稍安,她知父親,從來愛她,不願她受半點委屈。

倆人正在廚房里低語,林沖回至卧房,正要解下身上官袍,卻見大床枕頭邊,露出一書書角。他心中好奇,翻枕取出那書,只見封面上書有「雲雨二十四式」六個燙金大字,翻開書來,卻盡是些yin盪之極的交歡姿態,心中不由煩怒:「若貞平日甚是娟淑有德,為何,為何竟翻閱這等市井yin穢之物想是與我少有歡好,便買這書看,誘引於我。我林沖大好男兒,平日不近女色,莫要被這婦人所誤。」

想罷,將這書揣入懷中。

不多時,錦兒已鋪上酒食。若貞為林沖把盞斟酒。林沖喝了,心中卻老大不滿,不願多言,只顧吃。若貞和錦兒見他臉色不好,都不敢多說話。三人吃得尷尬,若貞見丈夫有氣,心中凄苦,不由說道:「官人慢些,且再吃杯酒。」

林沖「哼」了一聲,正要發作,卻聽叩門聲響,門外有人道:「師父在家嗎」

林沖一聽,知是他徒弟曹正來見。這曹正人稱「操刀手」,三年前曾拜他為師,出師後,便少廝見。今日不期來訪,林沖忙大步迎出門去,喜道:「你來的倒巧。我剛還家,若是早些來,便錯過了。快進屋吃杯酒去。」

曹正深鞠一躬,唱個大喏道:「徒兒此來,是向師父辭行。我義父受蔡京所害,被發配郴州,這東京,我是呆不下了。」

林沖大吃一驚,急牽了他手輕聲道:「曹大人出事了你莫慌,門外多有旁聽,怕有人咬耳,且進屋慢慢道來。」

有分教:忠臣蒙冤子受連,二龍山上起風煙。良言逆耳自順獸,得罪奸宦妻難填。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半回分解未完待續

第十二回 路客賣刀 忠言逆耳 責妻不武下

林沖引曹正進得院來,緊閉了院門,叫若貞並錦兒都來相見,一面再置酒食相待。

林沖關上房門,待曹正坐定,忙叫錦兒篩酒,問道:「你適才說你義父受蔡京所害,卻是為何」

錦兒篩了酒,曹正將酒喝干,將義父曹輔前日勸徽宗勤政並蔡京從中挑唆致使曹輔入獄一事,從頭備細說了。他恨恨道:「此事說來氣悶,我也是事後才知。當今天子少德,在外尋花問柳也就罷了,還設什么幸行局,整日不理國事,卻找托詞。恩父是個夯直之人,事先與蔡京議定,於當日早朝齊諫聖上,好歹讓天子回心轉意,不想中了奸臣毒計。恩父雖為秘書省正字,卻非那老賊心腹,那老賊早生加害之心。他口中答應,卻在早朝時,反戈一擊。天子這才將恩父定了個惡君之罪,若非宿元景宿太尉求情,只怕是個死罪。」

林沖聽了,將酒杯往桌上一摔,拍案道:「有此等事你所知莫不有誤」

曹正道:「此乃義父獄中親口告知,如何作得假。」

林沖忿然起身,來回踱步,忿忿道:「曹大人為人慷慨重義,林沖往日,多受他恩惠,不曾相報。視曹大人這般人,本該為朝庭重用,加官進爵,卻落得如此下場。那蔡京一個潑男女,腌畜生,竟把持朝政,排除異己,無法無天,當真還有王法么」

曹正又吃一杯,喜道:「師父所言甚是我本不姓曹,祖代屠戶出身,只憑殺牲口過活,甚是低賤。先父去時,蒙曹大人不棄,厚葬我父,收我為義子,賜名曹正,取正值為人之意。我重蒙恩賜,此等恩德,實不敢忘今日厚臉來見師父,卻有一事相求,望乞恕罪」

言罷,拜倒在地。

林沖吃了一驚,忙扶起他道:「你我名為師徒,實是兄弟,何必如此客套。兄弟有事,便請直言。」

曹正撇了若貞錦兒一眼,林沖會意,沖若貞道:「男人議事,你們先行退下。」

若貞聽了,心中微微一悲。往日林沖無論何事,從不避諱於她,今日顯然對已有怨。但她是知書達理之人,知曹正所求,必非小事,丈夫也非故意支開她。

當下淺淺一笑,欠了欠身,攜錦兒退出屋去。

倆人將門掩上。若貞知事關重大,不由好奇心起。她心系林沖甚深,怕此事於林沖有害無益,實是放心不下,不由住了腳,俏臉倚門細聽。錦兒見了,也湊過身來,豎耳竊聽。

只聽屋內曹正道:「師父,義父被判充軍郴州,那蔡京仍不肯干休他封了曹府,欲斬草除根,不放過義父身邊親近之人。

林沖道:「此事無妨賢弟且到為兄家暫避盤桓,待此事消了,再做理會。你在為兄這,量那老賊不敢派人暗害於你。」

曹正忙道:「我怎能連累師父一家。我有一兄弟,姓馬名慶,在太師府殺牲口為生,時常向太師府老都管送些金銀人事,與他有些交情。前日閑聊中套出話來,太師已重金買了押解公人,欲在途中加害義父。今日馬慶將此事告我,我思前想後,便來尋師父,萬望師父救曹大人一救。」

林沖皺眉道:「如何救得」

曹正恨恨道:「馬慶言道,凡刺配滄州或郴州,必經一猛惡林子,喚作野豬林,但有貪財公人,專一在此處結果犯人,義父也難逃此劫。徒兒想來,要救義父,只能在林中伏下,將那些個做惡撮鳥,殺個干凈」

林沖驚道:「使不得,此等枉法之事,如何做得,毀了兄弟前程。」

曹正道:「我本出身低賤,如今義父惡了蔡京,早無地立足,還有甚么前程。只是義父官大,須八名公人押解,我本領低微,如何殺得了他八個。師父武藝高強,一桿槍使來,便是三四十人,也近不得身,故此特來相請師父,助徒弟殺那公人」

林沖大驚道:「我乃朝庭命官,怎地敢做這等事」

曹正急道:「我也怕來日事發,負累師父。但你當年也曾受曹大人恩惠,如今徒兒實無他法,只能相求師父。」

林沖搓手道:「某雖不才,非為草木。豈不見曹大人昔日錯愛之心,顧盼之意感恩不淺但我有官職在身,為官枉法,罪加一等,實是吃不得這官司。」

曹正忿忿道:「如今滿朝文武,蒙蔽聖聰,哪個不是枉法之人師父便是枉法一回,卻又如何似師父這等正直人,早晚被人所害,不如早作打算。」

林沖把手沖門外指了指道:「我是有家室之人,不似你這般單身爽利快活。」

曹正道:「我亦怕負累師父家眷,早已想好。你我蒙了面,若此事做得干凈,殺了那八個公人,師父便仍回東京作官。若做得不干凈,跑了一二人,便接了嫂嫂出城。我打聽清楚,青州地面,有座山喚做二龍山,山上有座寺喚做寶珠寺。

那座山只有一條路上得去。山上有個大王,喚做「金眼虎」鄧龍,聚集四五百人打家劫舍。若師父有心落草,憑你本事,到那里去入伙,足可坐把交」

曹正尚未說完,林沖怒道:「且住殺人之事,哪有這等簡單便是做得干凈,早晚也會敗露,有道是天網恢恢落草之事,更是休要再提。某乃一界武官,正要為國家誅殺草寇,如何能與賊寇為伍,行那禍害百姓之事,為某不恥」

曹正見林沖發怒,知道多說無益,嘆了口氣道:「我知此事忒難,實是連累於人,怨不得師父。如此這便告辭。」

林沖道:「且慢。你卻尋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