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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地披上睡衣,躡手躡腳地走出卧房,席夢思上兒子照例攤著個「大」

字,自然是不能吵醒他.何況昨晚又瘋狂了個深半夜她站在掛歷前,用紅筆輕輕在5上圈了個小圓圓.兒子訂下的規矩,母子間每合歡一次,那掛歷上的日子就得作個記號,說是待得年終算總賬,要數著圈兒行獎罰.

藍暖怡微微一笑,今天是十月的第五天,那掛歷上就已經有了五個圈圈.再尋些機會,把以前欠下的一氣在這月兒補上也不是難事,小家伙初經人道迷戀其中,做母親的自然樂得曲意奉承些個.

輕快地做了洗漱,接著讓廚房燃起爐火,給洗衣機接通電源,將音響調出一個清新的樂章,她才滿意地拉開客廳的紗簾.陽光頓時傾灑而入,暖暖地鋪在睡衣前襟遮掩不了的雪白胸脯上,一時間,「天浴」的感覺油然而生.於是索性把腰間的系帶松了去,和風一陣,輕逸的薄紗向後盪開,整個身子已是赤裸裸地沐浴在陽光底下.

藍暖怡顰了顰眉,胯部傳來的一絲隱隱酸疼令她她和藍暖儀的中間.

「行行好,你想我死啊看看周圍,哪個男人的目光不想把你們吃了我要跟上去他們還不得先把我給打抱不平的做了.」

眼前的兩個女人穿著並不一樣,一個在套裝直筒裙中顯端庄嫻雅,一個於t恤休閑褲間襯成熟嫵媚,奇怪的是兩人並在一起有說不出的和諧.漫步人行道,自是引來無數的注目和窺視.單為容馨玲和歐陽致遠說話這回事,邊上已是行人側目,大有「鮮花居然和牛糞說話」的不屑.

「儀姐姐,剛才你說要進的那家店子,」容馨玲「噢」的笑道,「我就不去啦,陪小致坐會.瞧他那委屈樣兒.」藍暖儀微感訝異,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自微笑地去了.

眼看著藍暖儀消失在商店的門口後,容馨玲才把歐陽致遠拽到樹蔭底下的條椅上,「別一臉的怏怏兒,陪女人逛街是男人必修課呢,要沒這道行往後你還真釣不住馬子的喲看看看看,滿額的汗也不曉得擦了去,感冒了可不好玩.」

說著扯下項上的絲巾,輕輕地為他吸汗.

「我沒不高興,累了點而已.」歐陽致遠老實地接受著容馨玲柔柔的輕責,低頭讓她擦拭後頸,真誠地道:「馨姐,我不要馬子,只是待到我老得動不了那會,你還得這么的替我擦汗」

容馨玲不言聲,還是保持著側身的姿勢,歐陽致遠被按低了頭,看不清婦人的神色,只是抓住他手臂的手的暗勁在不斷地加大,以致於他痛得呲牙咧嘴,痛得忐忑不安原來女人憤怒時的手勁兒也可以讓人吃不消的.他輕輕掙了掙,「馨老師,別人在看呢」

「由他們看去,我是你的馬子我在替我男人擦汗.」容馨玲淡淡說道,一邊把他掙開了的身子距離拉回來挨著胸間;一邊繼續加勁兒握他手臂.

然而歐陽致遠並不覺得痛了

這一切,都被藍暖儀隔著商店櫥窗看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