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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十四

歐陽致遠再次跨進客廳的時候,電視依然開著,朱軍正在里面老套地做著煽情,卻沒有人看.瞥一眼左邊陽台的玻璃門,半掩著,晚風輕柔地掀著窗簾一張一卷,傳來的是容馨玲的聲氣:「姐,你糟的這個鵝掌可真好吃啊,逮個時間可要教我了.」

「你會有這個心思吶四十五只猴子還不夠你一壺的再加個大鬧天宮回來的美猴王.」

歐陽致遠從沒聽過母親和老師的牆角,一時來了意趣,悄悄的靠過去.偷眼看時,不禁好氣又好笑,母親背向客廳躬身在糟鵝掌的壇子前起勁鼓搗著里面的物事,容馨玲孩子氣地趴在母親的背上,正仰頭把鵝掌往嘴里送.

「小致在班上才不會讓我操心呢,猴兒們都聽他使喚.連他同桌看到男孩子就豎眉毛的那個王靜蓓你知道的啦,也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容馨玲專心致志地對付著手中的鵝掌,嗚嗚囔囔地說道,「沒聽校長表揚咱們班是全校最團結的一個班」

「是最團結的一個班,但不是成績最好的一個班哎呦趴得姐腰疼啦來這邊,看那幾個廣告牌的燈,我就喜歡看著它們想事兒」

「二十二樓耶,換誰也喜歡了.哪像我八樓,看哪都是磚頭.」容馨玲滿意地吮吮手指,趴著欄桿探個腦袋東張西望:「那猴子呢,猴子不見了嘁,都看不到大門口姐你說他該不會是把人送到家去吧」

藍暖儀手肘支在欄桿上,捂著腮幫微笑道:「猴子嗯,那是我的猴子,也是我的小蠻牛」

「天階夜色涼如水,卧看牽牛織女星.」容馨玲也學了藍暖儀的姿勢,去感覺那「廣告牌上的燈」,撅個臀部把藍暖儀擠了一下.「哎問你吶姐,你沒讓他送人送到家里去罷

「我還沒說你呢,巴巴的來,就為了把人趕走咱這里你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人家大老遠的一趟不容易巧兒也就是為了小致口中的一個」媽「而已就憑這個,送到家里也不過分.」藍暖儀笑了笑,替容馨玲別著耳邊的亂發,語氣依然是那么的和風細雨般,帶出一絲淡淡的責備「你說了,要請人家吃飯的啊,明兒就請去.」

「飯局那不是個事兒,這把人送到家里那可不是狼入」想想不對,那海關科長心上人也不怎么待見她,吃的哪門子飛醋容馨玲縮縮腦袋,喃喃地轉著話題道:「我知道的,也點了小致的嘛只想著他接受得有個過程,就來摻和摻和暖兒姐」

「姐也沒說你什么,但以後不能都這么地慣著他就像就像這里,慣著慣著倒把自己給慣傷了不是」藍暖儀紅著臉輕拍容馨玲的臀部一掌,低聲笑道:「好點了么一會那魔王回來,你就就」

容馨玲也是紅了臉,聲音雖小卻甚是堅定:「我就想要那么一回痛,都痛了一整天啦,哎姐,你和小致」

任憑歐陽致遠躲在暗角豎起個耳朵,卻再也聽不清容馨玲說些什么,眼見兩個女人拉拉扯扯地鬧成一團往客廳打將過來,忙迎身上前,隨手逮著從後面抱住一個是母親,笑道:「都說些什么了害我一路打的噴嚏回來.」

「容老師她說你你那」藍暖儀操起兒子的手去擋容馨玲的攻勢,終究還是說不出口來:「去去去,洗你那一身的汗去,女人家的事你插一腿來做甚么.」

「對的么,正事都還沒干完我給你拿衣服.」容馨玲好容易有個借口,轉身往卧室走:「哪個房間啊你母親那個還是原來那個」

「馨妹兒你這話問得可有問題了啊,不在他房間能在哪」藍暖儀笑嗔道,一邊替兒子扒去外衣:「這衣服是不是有點緊了回頭買得大上一碼啦手放哪呢,沒得讓你老師笑話你能抱得起媽子」

容馨玲回頭看時,歐陽致遠已把他母親橫抱在懷,婦人白瓷般的雙腳一陣亂晃,忙不迭地把綉花拖鞋兒踢開,抿嘴一笑,推門進房.

這是容馨玲第一次進入這個男孩子的天地.房間的擺設簡單整潔,一看就是藍暖儀的勞動成果,即使地上的兩個籃球也擦得干干凈凈,球上還端正地疊有兩套護腕,也是只有母親才能做到的細心.桌子上幾個相框,母子的班里的同黨的不一而足.還有一張班主任和班干部們的合影,也擦拭得一塵不染地放在顯眼的地方.

藍暖儀並沒有因她分羹而起妒容馨玲眼眶潤潤的,拿起那張母子的合影吻得一吻輕輕放下.

相片里,母子迎風相擁,母親滿臉的驕傲慈愛,兒子渾身的陽光矯健.

衣櫃嵌牆而立,打開櫃門,心上人熟悉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襲得婦人身心俱醉,扶著牆好一陣出神.容馨玲覺得自己似乎打開了一個男人的私密空間,忙心慌意亂地逐個打開抽屜,找到他的內衣褲,正待合上抽屜,一團艷麗的顏色在眼前晃了下

那是兩條女性內褲,一方手絹.容馨玲的眼淚終於出來了,三件小物事她都認識,甚至之前她就是這些小東東的主人.白色的那小內褲是第一次被歐陽致遠在操場脫下後不願意還的,淺綠的是一回在她宿舍洗澡後淘氣換著穿的.一方手絹,顯然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紀念.「小王八蛋都留著,還疊得好好的」容馨玲跪地輕輕合上抽屜,心上人的內衣褲被她緊緊地捂在胸口:「是暖兒姐疊的暖兒姐早就知道了,暖兒姐她早就知道了.」回想自同事以來,藍暖儀對她總是那么溫馨知己,即使和歐陽致遠做地下黨的期間,也從未給過她臉色看,就這么地妹妹長妹妹短地呵護著.那藍暖儀自己呢當她孤獨地呆在這房子里的時候

當兒子和別的女人親熱的時候這位母親她是不是就坐在這床邊等待著兒子的歸家呢

胡思亂想地晃出歐陽致遠的房間,那邊廂衛生間響起的輕笑聲把容馨玲拉回了現實,忙定定神,倚著門框看那母子倆打鬧.

其時歐陽致遠渾身說不出的氣宇昂然,下身豎成一個旗桿也似的猙獰怪物,正把藍暖儀按在牆壁前起勁地擦背.花灑下蒸汽彌漫,藍暖儀身子前傾雙手長長地伸展著按在牆壁,撅起個臀部和上身折成個九十度,拍一下,那白生生的臀肉便果凍般顫動著,吊下的乳房如掛起的水袋前後晃盪,渾身散發著朦朧的白霧.

要碰到歐陽致遠移步面前的當口,藍暖儀便掰著肉莖往下按,放手,肉莖彈在小腹上發出清脆的擊打聲.

容馨玲絞著雙腿,覺得那聲音入耳的時候如雷般把她由下至上的穿了個透,眼前盡是那猙獰家伙晃動的幻影,忙長出一口氣,笑道:「看來我拿這衣服來是立著,眼睛柔情滿滿地盯著兒子,跟隨著笛子的帶領,漫漫地舒展雙臂,忽如間輕紗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盪盪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藍暖儀身上的穿著並不是舞蹈服裝,只是情趣內衣.什么是情趣按她的理解,那是愛人之間相互的挑逗渲染,挑逗著對方的同時也挑逗著自己.為此她並不在意身體某些部位的展現,甚至刻意地去挺胸踢腿,讓小胸罩和開襠內褲完美地發揮出效果.

歐陽致遠目瞪口呆地看著母親,甚至忘記了去勃起,直至藍暖儀一腿踢向空中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數秒,他才從母親凝視的目光接觸中找到了嫵媚嬌柔,然後母親的目光才牽引著他往下搜索舒展成一百八十度的雙腿之間,芳草凄凄,花蕊凝露.歐陽致遠覺得自己有點抓狂,無意識地比劃數下,手足無措.

「來,手給老師.」容馨玲在耳邊溫聲道,牽著他的手按到一個溫潤所在,不知什么時候她已把自己的內褲也脫了,雙腿大字打開,把他抱在懷里,「要老師替你擼不擼一下會不會舒服點」容馨玲握住彈跳不已的陰莖,拭去馬眼上晶瑩的液體輕撫著,藍暖儀的舞姿輕盈妙曼,自己亦是深陷其中.

笛聲漸急,藍暖儀的身姿亦舞動得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腰肢扭動如風中楊柳,那豐乳那肥臀擺動如浪,似是唾手可得,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飄然轉旋回雪輕,

嫣然縱送游龍驚.

小垂手後柳無力,

斜曳裾時雲欲生.

這是容馨玲心里默念的一首詩,白居易的霓裳羽衣舞歌和微之,也只有藍暖儀才能配得上她默念這詞.容馨玲低嘆一口氣,把整個胸部都貼在歐陽致遠的背後,臀部向後撅出個空間給他的手活動.欣賞舞蹈的同時她還得時刻關注心上人的生理反應,進出胯間的手指動作急促了停頓了她都要看看他,替他擠按龜頭容馨玲知道,只要把他幾次的射精欲望給打下來,一會藍暖儀准能被他戳得魂飛魄散,被他射得體無完膚.

沉浸在音樂和舞蹈里的藍暖儀卻沒理會得容馨玲這狡猾心思,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凹凸有致的身段,一時是柔韌的蠕動,從右手的指尖一直傳到左手的指尖,一時是慵懶的擺動由頭部傳至腳腕直至笛聲悠揚散去,才把手腕輕輕的抬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好看的弧線,緩緩的轉著圈,微微抬起下頷,眉目間外人無福得見的嬌艷嫵媚一掃而光,臉容端庄而且高貴.

年齡還比她少個幾歲,同樣有傲人的身材,怎么自己就做不來如此勾人心魄的事兒來呢容馨玲惱怒地埋怨自己.手中握著的肉棒棒已是硬了軟軟了硬,自己都不忍再去阻擋那份激情:「去,給媽媽擦汗.」

藍暖儀舒臂環住撲上前來的歐陽致遠,仰臉接受他那雞啄般的親吻,笑道:「小致慢點慢點,身上都是汗呢.」她閉眼細喘,享受著兒子要把腰箍起折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