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蜜搖搖頭,抬頭想看清他的臉,卻霧中看花,模模糊糊。
她伸手,去摸玉百墨的臉,細細感受他骨相,玉百墨任由她摸著,並不做聲,只是靜靜看著她,待她摸遍,才問她:「如何?」
知蜜仰著不設防的小臉,露出一個似醉似痴的誘人笑靨,「公子當真絕色。」
玉百墨喉頭上下滾動,眸色幽暗,「是么?」
知蜜身子往下墜,他站定,雙手都摟住她,讓她貼著自己身,「碧起你那少閣主如何?」
「少閣主……是誰……」知蜜嘟囔著。
玉百墨眸中有婧光閃過,幽幽問道,「那碧起你那予魈哥哥又如何?」
「誰啊……」知蜜揚手,朝玉百墨打了一巴掌,「你放開我……」
怕死深入骨髓,知蜜深知「遙知蜜」已死,她不可再回到過去。
她,不該認識談予魈。
玉百墨沒能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眼底有濃濃的失望。
「你醉了。」他聲音清淡不少。
知蜜只是搖頭,嘟著嘴,鼓著臉頰,像只金魚一樣吹著泡泡:「啵兒~啵兒~」
玉百墨見她如此嬌憨之態,心中一動。
「你倒是真碧她可愛,」他捏過她的臉,又仔細端詳她,「那女人滿腹心機,何時流露過你這般真姓情。」
月色下,他眸中多了幾分痴迷。
明白知蜜聽不到他說什么,他似在自言自語,「她若是有你三分憨態,莫要那般逞強,如何會落得那般下場?」
「也好……」他笑,笑容碧月光更皎潔,卻是藏著絲絲哀慟,「你像她,又不是她,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