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師兄,知了去泉水那邊了……」她避開了他,裹緊衣衫,快步出了竹屋。
玉百墨只有些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
直到知曉她已經走遠了,才有些失神地回過頭來。
他早知,心中已在七年前生了魔障……卻不知此番究竟是劫難,抑或救贖……
遙知蜜這一晚有些失眠。
她把自從認識玉百墨到「上輩子」兩人最後一次見面,所有細節全都擼了一遍。
再次確認,玉百墨真是對她半點意思都沒有。
或者准確點說,是半點意思都沒流露過……
可是知蜜不信他可以掩飾得那么好。
男人嘛,她雖然睡得不多,見得也算是多了。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意思,怎么會是看不出來的呢?
就像慕連祈,他剛剛對她有點意思的時候,她就現了,那時候他還滿口賤婢,對她橫眉冷眼著呢。
談予魈就更不用說了,那時候還頂著她哥哥的名義呢,差不多從知蜜記事開始,就看得出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不同的。
最初可能是單純對一位美如小仙子的妹妹的喜愛和珍惜,後來就……
可是玉百墨,她真是怎么也看不出來對她有半點意思,就連現在回憶,也找不出蛛絲馬跡。
難道說,他喜歡一個人,就是以厭惡、輕蔑、鄙夷、詆毀以及羞辱為姿態的?
那這樣的喜歡,她可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