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便只剩下她,她的氣息,她的腰身,而他,則如同被點了宍,抽了筋,只能被她壓在身下……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似乎感覺到,寢殿里,來了其他人。
知蜜此時也是緊張得渾身僵哽。
她看著站在殿上的……談予魈。
他是前一刻回來的。
大約是感覺到了寢殿上的變故,他撇下了孫斷指飛趕了回來。
若不是知蜜反應靈敏,將冷修溫拖到了塌上藏起來,怕是此刻冷修溫已是身分離。
但就算如此,她也是緊張得後背浸出了薄汗。
冷修溫高大,她用了符,讓他陷入軟墊,再用衾被將他蓋住,自己坐他身上,面前能扯一點被子,遮擋一點身子。
她看著談予魈,心虛得如同藏了奸夫的妻子。
但談予魈顯然,也沒有多余的神思去觀察殿上的異樣,他甚至連躺在地上的宿子都沒看到,滿眼,滿眼里,都只有前方的女子。
多年未見的嬌顏,帶著幾分膽怯與緊張,巴巴地望著他。
水一樣的眸子,漾著夢里才有的光。
他往前一步,又一步,伸出手,卻在臨了她眼前,又停住了。
怕如同過去那般,稍稍碰到,便是碎了,知曉不過是一場夢,不過是一個瘋狂的幻覺。
他還能清晰的記得,不知是幾個月前,他曾最真切的感受過她一次。
那一夜,她忽的回到自己的身邊,與他相擁甜蜜雲雨,不止停歇……那一夜,他從萬傾天雷中驚醒,從此晉了武仙境。
才明了那不過是最真的一場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