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找他,去要個說法,是死是活總歸要弄清楚。
她其實也不知道要同他講些什么,坦白說,談予魈這般態度,相識多年從未有過。
從前他何事不是對她百依百順,哪里給過她這種死臉色?
遙知蜜想起以前話本上寫的,夫妻間有了間隙隔閡,兩相漠視,怨而不理,大約就是這樣,那接下來,估摸就是和離或者一紙休書了……
但知蜜確實很難有自己是談予魈之妻的自覺。
蓋因她當初的洞房花燭只為金蟬脫殼,她盡管夫君也叫過,身子也給了,卻還始終揣著未嫁心情,自由散漫慣了。
這主峰她最近也常逛,知道他在何處辦事。
但談予魈並未在他平時與眾長老峰主議事之大殿上。
那里空無一人。
知蜜便朝後殿走,沒走幾步,便有人攔住她。
「掌門與長老議事,閑雜人等不得入內。」那守門的弟子一臉冷肅,並不認得她。
知蜜本就心情不好,於是也不給好臉色,揮手,一道符打了過去,「讓開!」
那弟子顯然是吃了一驚,連退幾步。
與此同時,旁側幾名弟子都相繼露面,看樣子,談予魈在內與人相談,乃是極為重要之事。
那中了符的弟子渾身僵哽,連劍也拔不出,不由驚怒道,「何處來的妖女!膽敢亂闖我浩天門!」
其余弟子在他呼喊之下,紛紛拔劍,如臨大敵。
遙知蜜抬起手,十指捏符,神色凜然,「不想死就全給我滾!」
「呵!好大的口氣!」隨著一聲嬌呵,一道紅艷身影,從門內飄然而至,「哪里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敢到主峰來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