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垂頭用筷子夾了一片吉蛋餅吃下,味道很好。
「你一個讀書人,說話怎這般粗。」
「怎么?這就嫌我了?」常青突然從身後一把抱住沈茉,咬到了她耳朵上。
「粗不好?昨晚誰說舒服的?」
「我沒說!」沈茉放下筷子護住詾口,躲著常青的大手,卻沒想到他突然摸到她腰上,呵她的癢。
一陣清亮的笑聲從簡陋的土房中傳出來,驚了屋檐抱窩的燕子,晃了男人的神。
「茉茉,你該多笑笑。」
常青抱住了沈茉,用胡渣往她臉上蹭。
「快去洗臉……」沈茉止了笑,只覺著男人又要犯渾,忙站起來推他出去洗漱。
待二人都吃了吉蛋餅,沈茉換了身藕荷色薄襖裙,把頭盤好,這才隨常青一起出門。
要去的地方距離常青家不遠,中間只隔了四個院子。
常青一路上稍微跟沈茉說了一下,大爺是他父親的親大哥,在他父母過世後對他照顧有加,他現在剛辦了場人生大事,理應去知會一聲,讓沈茉不用過於拘謹,一切有他。
可二人到了東邊的院子,卻見一個五十多歲穿著舊式黑襖裙的婦人站在院門前,面色不善的看向走在常青身旁的沈茉。
「飯菜都涼了,才來!」
說罷,那婦人不等常青開口,邁著小腳就篤篤篤的走回了院子里。
沈茉微微僵住,常青的臉也冷了下來。
「等會只管跟著我,別理會那婦人。」
「我還以為她是你大娘。」沈茉挨著常青近了點。
「她是我大娘寡居的妹妹,賴在大爺家有兩年了,一趕她走就尋死覓活,還想把自家閨女說給我。」常青的語氣中帶了幾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