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年三十早上,方嫂早早的打掃了院子,准備跟沈茉說一聲然後回家過年,這兩天她都不來了。
沈茉給她包了個紅包,方嫂感謝一番之後,卻猶猶豫豫的不走。
「是家里有什么事嗎?需要我幫忙?」
「不是的太太,有件事,我壓心里難受,我覺得還是得跟太太說說。」
方嫂聲音壓的很低,卻不是很敢靠近沈茉。
「怎么了?」
沈茉讓她進屋里來,方嫂便把這幾晚每到十點多蔣箏都會來要熱水的事說了。
「每次我送水到她屋子里,都有股那個味,太太您是過來人,您懂的,就是那個味!」
見方嫂神神秘秘的總是強調「那個味」,沈茉懂了。
「下大雪那晚,我見有男人的腳印從表姑娘的屋子里出來,大早上我就趕緊把腳印都鏟了,生怕有人看出什么,太太您看這……」
沈茉起身回了里屋,很快拿了兩塊大洋遞給了方嫂。
「這事除了我誰也別告訴,明白嗎?」
「那是那是,我這不是憋了好幾天,實在是憋壞了才跟太太說,太太放心,這事我過了年就忘了,什么也不知道。」
方嫂拿著錢,滿面笑容的走了。
沈茉卻皺起了眉頭。
方嫂在她家做了一年了,人很老實本分,這種事不會亂說,可到底是誰會深更半夜到蔣箏的屋子里去,還跟她……
「表姐,我給常皓做了個兔子燈籠,你看怎么樣?」
蔣箏今曰穿著水紅色襖裙,看著跟年畫里走出來的童女一樣,j致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