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要去哪里?」阿木看著尹南方收東西,不禁問道。
「我去上班。阿木是吧!剛剛徐醫生說的你記住了吧,你在這里照顧楚北城吧!」
「少夫人,我一個大男人照顧不好二少,而且剛剛徐醫生跟您說的我也沒記住,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哎——」阿木說完,一溜煙地走了,尹南方對著他的影子喊了句,然後下一秒連影子都消失了。
這下,阿木也走了,她還怎么走的了,難道留一個發高燒的病人在家里,萬一有狀況怎么辦?
尹南方嘆了口氣,只好放下了包,然後給楚凌雲打了電話請假。
她簡單地做了點吃的,吃完後去了卧室,打了點滴後,他的燒稍微退了點,臉上還紅紅的,即使在睡夢中也是眉頭緊皺的。
她還隱約記得昨晚的事,她被人下~葯了,然後是陸希城救了他,說實話,在看到陸希城的那一刻,她是有點失望的。
後來出了金輝,她從陸希城手里把她抱過去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印象的,之後發生了什么她就忘了。
阿木說他昨晚出了車禍,所以那是為了救她嗎?
尹南方盯著男人沉睡的容顏,嗤笑地搖了搖頭,她干嘛一定要糾結她受傷是不是因為她?如果是因為她,她不是對他有愧疚了。
想著他醒來後肯定會餓的,尹南方去廚房熬了點白粥,然後便去了自己的卧室,隨便找了點事情做,把自己上回還沒有畫完的稿子繼續拿出來畫。
這一畫就畫了一個下午,她趴在桌子上就那么睡著了,直到外面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尹南方幾乎是反射性地驚醒了,她趕緊去了卧室,只見楚北城一臉黑線地靠在床頭,地上一攤碎裂的玻璃渣子。
她走了過去,剛醒來的他精神還是不濟,一臉蒼白虛弱,唇~瓣干裂地破皮,兩個四目相對,尹南方動了動唇,剛想要說話,卻被他搶先一步。
「跑哪去了?」一開口便是沒好氣地質問,許是長時間沒有進水,他的嗓子如砂紙磨礪過一般沙啞。
尹南方重新取了個杯子,倒了杯溫水給他,然後淡淡地開口,「剛剛在房間沒聽到。」
楚北城頗為幽怨地瞪她,那樣子好似尹南方怎么著他了,他淡淡地瞥了眼杯子,卻沒有接過來。
尹南方以為她嫌燙,於是說道,「是溫水,不燙了。」
楚北城俊臉微沉,沒好氣地說,「沒看到我手受傷了?」這個女人怎么一點眼力見也沒有呢!
尹南方無奈,只好去給他找了根吸管,可是他又不要吸管,也不說到底要干什么,簡直比小孩子還難搞定。
她干脆放下水杯,杯底在櫃子上發生了聲響,楚北城以為她生氣地要離開了,下一秒,她卻在床邊坐下了,然後一手扶著他的身體,一手拿過來水杯,遞到他的嘴邊。
這是她最後的方法了,要是他再不喝,她也沒轍了。
楚北城整個身體幾乎都靠在了她的身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的嘴角微微地上~翹,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大杯水,嗓子經過滋潤也舒服了許多。
可是尹南方卻是不淡定了,她的臉色一片漲紅,堪比那熟透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