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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幸福得做夢都要笑醒啊。」

那一刻，她忽然眼眸濕潤。

她和唐昊天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的絕境里，因為失去過，所以變得更害怕，也更敏感不安，可是那【幸福】的一個詞，就好像深深的烙印在心尖上，滾燙灼熱。

她不得不承認，她也想要得到幸福啊……哪怕她依然害怕，也想要他一直在她身邊。

就像現在這樣。

……

「唐昊天。」水芙開口叫他，已經握緊的手更用力的攥了攥。

唐昊天抬起頭來，下一秒就撞進她那雙濕漉漉的眸子里，就像五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候的那樣，如小鹿般清純透澈，更透著不喑世事的少女悲傷。

一下子，就勾動了他的心。

唐昊天微微失神，腦袋里一閃，隱隱的掠過某種模糊的認知，心口倏地一驚。

「你現在幸福嗎？」她直直落落的一句話，掉入這片倏然安靜的空氣里。

「啪嗒---」唐昊天手里一松，捏著的勺子掉進碗里，濺出來幾滴豆漿。

他一下子愣住了，更心驚肉跳的看著她，喉嚨陣陣發緊，甚至不敢說話，

「芙芙……」

……

水芙突然很想哭，她最直觀的看見了他驟變的臉色，對，他在害怕，害怕她又要趕他走。

那個當初混天混地的唐昊天，現在就在她面前，因為她一個不經意提問，渾身所有的警報都一瞬拉響，慌張無措得竟就像個可憐沒人要的小男孩。

她心口酸酸澀澀的疼，該承認了吧，【唐昊天】這三個字，就像是淬了毒葯的罌粟花，她根本就控制不了。

她也見不得他難過。

水芙手比腦袋快，已經忍不住伸過去握在他不自覺微顫著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