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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還活著。

在一個月前的那場城堡花園婚禮上，蕭叔硬生生的將她從死神手里拉回來了。

後來，玄煜才知道，那個可能性，甚至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也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

玄煜苦苦的輕笑了一下，眼底的涼意無盡蔓延。

那一天，她凌晨突然猝倒昏死過去了，就是死神來了的預告，他竟然還那么天真篤定的相信蕭叔騙他說已經找到辦法，可以用諾小諾的血當葯引治好她的話。

他可是黑暗情報界之王啊，竟然連一絲絲懷疑都沒有起過，哪怕之後的一個禮拜更有那么多的可疑跡象可察……

有一次她早晨洗漱過後的盥洗池里有一滴清洗掉的殘余血跡，原來她每天都會躲在洗手間大口吐血；

她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每天睡覺前都會拿給他看，原來她的記憶力已經衰退到連城堡里大家的名字都記不住的程度了，卻還每天一遍遍重復的背著有關於他所有的一切；

她從實驗室接受完治療出來，渾身軟綿綿的縮在他的懷里，卻還揚著眉梢朝他好看的笑，原來那個笑容是她用了渾身所有的力氣才從嘴角擠出來的，她臉上淡淡的紅暈也是從實驗室出來之前特地用腮紅抹上的，那時候的她，剛做了血液透析，已經疼得骨頭都在震顫了……

原來……

他一直像個傻子一樣。

諾小諾的血只能夠抑制她已經融入血液里的神經性病毒毒品，可是她全身器官的嚴重衰竭程度是不可逆的啊，她根本是靠著做血透析續命，怎么可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