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道:「下官見過相爺。」
韓錦卿此時已走到床邊,隨意在矮凳上坐下,與她不過咫尺之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顧大人身子不便,就不必多禮了。」
與他距離近了,顧輕音總覺得有種沉甸甸的感覺壓在心頭上,說不出是什么,總讓她百般不自在,她依舊低垂著頭,「這幾日多謝相爺著人費心照顧,下官感意退婚,又貪戀著他給予的溫暖,她以前從不知道有個人真心實意的對你好是這般令人沉迷的滋味。
她略一掙扎,紀卓雲便放開她,關切道:「可是弄疼你了?」
她搖頭,目光越過他寬闊的肩頭對上一雙聚集著風暴的墨玉黑眸,那里的情緒強烈到令人心驚,她剛想避開,就見他飛快的轉身,紫色的袍角很快消失在她的視野中,徒留兩扇木門被碰撞的咣當作響。
紀卓雲猛地回頭,靜默中,眼神一沉。
紀卓雲在房里與顧輕音說了好陣子話,叮囑了這個那個,又絮叨了一番離愁別緒,拿過勺子將方才她吃剩的白粥一口一口喂到她嘴里,待她吃完,見她真有些乏了,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顧輕音拿了腰靠遞給清露,任她給自己蓋上錦被,卻不再和她言語。
清露拾掇著被角,見她面朝里側身躺著,試探著輕聲道:「顧大人,您誤會相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