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卿自紫嵐山庄墜崖後,對外便稱病告假,至今已近一月。
他在朝中地位何等重要,一時間有些小道傳言不脛而走。
「江陵王失勢,原本以為是韓相所為,如今他卻毫無動作,難道另有內情?」
「韓相真的與江陵王倒台無關?」
「不能吧,江陵王與韓相是多少年的對頭了。」
「哼,你們懂什么?江陵王再如何,畢竟姓楊,流的是皇家血脈,而他韓錦卿呢?不過是時運好得了勢,背後還有什么依仗?難不成還真的敢動皇室宗親?」
「就是,不說皇上,太後能放過他么?」
「韓相到底是聰明人,在這當口告假,不摻和皇家之事,由得御王爺打頭陣。」
「如今御王爺和上官容欽聲勢如日中天,江陵王願降的殘部幾乎都歸順了他們。」
「御王爺出手就不同了,那就是皇上的意思,連太後也不會多說什么。」
隨著這些傳言的擴散,漸漸的,更隱秘的宮闈和高品階官員里開始議論起公主的駙馬人選。
「聽說了嗎?皇上原定的駙馬人選要變。」
「噓,這事可不能聲張,據說是相爺身子不行,遭公主嫌棄呢。」
「真的?相爺是偏文弱了些,最近也一直病著,但這也不能由公主說了算吧。」
「現在可說不好,公主最近一直在皇上面前求。」
「難道公主心里有人了?」
「這話我只和你說,千萬別傳出去,公主啊,屬意魏大將軍。」
這些議論和傳言,最終落到了魏冷堯耳朵里。
他坐在韓錦卿對面,身形挺得筆直,一雙幽藍的眼眸寒意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