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食古不化的老頑固,楚煜喜歡玩什么,床伴是男是女,都無所謂。你們之間的關系是你們的事,我亦不會出手干涉。人生苦短,我從不浪費時間做無聊的事。」楚廣岳看著徹底愣住的許曄,繼續說,「本來我無需與你見面,不過老二做了越界的事,我需要給他個教訓。」他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兒,兩個黑衣保鏢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看清那人許曄再坐不住,猛地起身,被楚煊一把拉住,低聲警告:「老實坐下,這不是你可以隨心所欲亂來的地方。」
許曄僵硬地坐下,視線顫抖著落在鞭痕累累的楚煜身上,只覺得心像被揪緊了一樣難受。白色的襯衫被鞭子抽出了條條裂隙,隱約露出紅色的痕印,肯定是破皮見血了。
跪在屋子正中的楚煜也看見了他,瞳孔猛地一縮,看向父親的眼里有了蒸騰的怒意,冷聲道:「為什么把他牽扯進來?」
「你玩的那些游戲里,規則難道不是由強勢的一方決定的么?」楚廣岳悠然地喝一口茶,「挨了三十鞭子,現在知道錯在哪兒了么?」
「沒經過您同意擅自調用暗子。准備不充分的情況下冒險去動那些老家伙。操作失誤讓火燒大了。」楚煜面無表情地回答。
「就這些?」楚廣岳笑笑,「繼續吧,十鞭。」
看著手執黑色軟鞭的保鏢毫不猶豫地朝著楚煜背上抽過去,許曄忍不住想要開口求情,只聽楚煊沉聲道:「楚家的規矩,求情加倍。你想讓二哥傷得更厲害?」
楚煜強忍著疼一聲不吭,目光一直在許曄身上,好似要讓他安心。那個一直堅定的走在前面遮風擋雨,讓自己仰視的男人此刻這樣安靜的跪著挨打。許曄緊緊咬著唇,紅了眼眶。
十鞭打完,楚廣岳問:「現在想明白了么?」
這種懲罰用的鞭子纏了烏金絲,又細又沉,打在身上疼的要命。楚煜輕喘著,說:「想明白了。我下手不夠狠。對那些老家伙諸多顧忌,才讓宋萬華有機會拉幫結派。」
楚廣岳牽起唇角,看著跪在地上的二兒子,笑道:「還是要挨打才學得快。接下去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如果你動作不利落惹得整個金鷹不安穩,我會毫不猶豫地舍棄你。」
「明白了,父親。」楚煜起身,立即有黑衣保鏢給他披上干凈的外套。
「至於你的軟肋,暫時寄放在我這里。」楚廣岳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終於能站在楚煜面前的許曄看著他身上的傷,伸出手卻又不敢碰,喉頭泛起消退不去的苦澀來,輕聲問:「疼嗎?」
見對方黑黢黢的眼睛里都是擔憂,楚煜笑了。「疼。不過……」他挑起許曄的下頜,用手指點在自己唇上說,「如果有人能好好撫慰我一下,或許就不那么疼了。」
許曄仰著脖子吻上了那微彎的薄唇。主動張開嘴纏上男人的舌頭,任由對方席卷溫暖口腔的每一寸。那是熟悉的氣息,讓他安心鎮定。
日光從窗外照進來,形成一道道觸手可及的光,將空氣中細小翻滾的微塵照得分明。
纏綿溫存,一室旖旎。
一聲輕咳將兩人的吻打斷。許曄看著站在一旁的楚煊,像被踩了尾巴似的退開半步,窘迫地紅了臉。
怎么就把邊上那么大個人給忽視了……
「二哥。」楚煊硬著頭皮開口,「是老爺子下令讓我把許曄抓來的……」
楚煜看他一眼:「這筆賬等我有空慢慢跟你算。」
「……我,我給你拿葯膏去。」一溜煙跑的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