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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可以! 黛妃 1087 字 2020-11-15

不起,對不起……是我回來遲了,明明說過不會讓阿鳶受傷,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了,看看我……想起來好不好?阿鳶,阿鳶!」

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相愛不能相守,而是可以相守,一人卻已不識得另一人。

「別哭別哭。」

被抱的快透不過氣的冉鳶,無措的看著在落淚的俊美男人,也顧不得身上的難受了,忙用自己的手去給他擦拭,學著往日衛恆哄她的語氣,不停對季晟說著話。也不知是不是做錯了,那男人看著她又笑了起來,稍顯瘋癲的樣子,嚇的她趕緊往後面躲。

這一次,季晟不再上前了,看著冉鳶的目光已經有些小心翼翼了。

回到燕宮那日,王駕自南華門浩盪入宮,季晟帶著冉鳶進了雱宮,宮變那夜的殘垣已經清理,昔日繁華的宮室如舊,一切的擺置甚至都如兩人離開之前。

「阿鳶,記得這里嗎?這是你的寢宮,看,這是你讓我做給你的紙鳶,你說過等四月時就同我去放的。」

蝶形的紙鳶是季晟出征前幾日做的,他頭一次弄這種玩意,生疏的讓冉鳶發笑,彼時兩人在雱宮的偏殿膩歪了一整日,才將這紙鳶做好的。

冉鳶怯怯的伸手摸了摸紙鳶的尾巴,可惜依舊是什么都記不起來,不過這雅致堂皇的宮室她卻隱約覺得有些熟悉,特別是殿外樊開的桃花,團團粉霞般,她模糊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片段。

「花、花……回來了……」

灼灼桃花芳菲漫天,樹下站立的女子正拿著信箋,上面寫著……冉鳶立刻痛苦了起來,季晟忙將她擁在懷中輕撫後背。

「沒事沒事,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乖。」

眼神渙散的冉鳶被季晟打橫抱起往內殿走去,她魔怔了一般,不斷呢喃著:「他要回來了……回來了……」

季晟將冉鳶輕放在榻間,理了理她身上寬松的綢裙,看著隆起的肚子,深邃的目光柔了又柔,殤醫說她腹中胎兒已有六月了,顯然在他出征前便有了。

思及衛恆那廝還想挑撥離間,季晟便冷冷一笑,他的女人和孩兒豈能容他人染指污蔑。

往後幾日季晟召集了國都的醫者絡繹入宮為冉鳶診治,得出的結論大同小異,皆說她傷了頭腦,若非機緣只怕是不會好了,且冉鳶尚在孕中,更是不敢胡亂用葯。

怒極的季晟趕走了所有醫者,看著呆呆傻傻卻又無憂無慮的冉鳶,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宮變那夜發生的事情,懷著身孕的她在大雪天到底是怎樣的九死一生……

夜了,燈火通明的雱宮內殿中,季晟接了宮娥遞來的潔布,輕柔地替冉鳶擦拭著腳上的水漬,方用溫水泡過的蓮足浸著一層薄薄的嫩粉,淡淡的香氛彌漫,微微有些浮腫的雙足豐腴的可愛。

冉鳶一邊吃著干果,一邊心安理得的將另一只濕漉漉的腳往季晟的懷中蹭,踩著金線刺綉的玄鳥日月章,很快就將王袍弄的濕濡一片,偏偏季晟也放縱她。

「少吃些,不然晚上又得說肚子疼了。」

前夜里冉鳶吃多了干果蜜餞,半夜肚子疼,驚的季晟以為她是要生了,差點將燕宮都鬧翻,接生的產婆和殤醫跪了一殿,才有人冒著一頭冷汗說話。

「夫人怕是干果食多了,積了食,喝些熱水就好。」

將信將疑的季晟親自給冉鳶喂了幾杯水喝下,果不其然,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方才還喊著難受的冉鳶很快就抱著肚子乖乖睡著了。

季晟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