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響得隔壁四鄰家的狗開始狂叫,文秀不得不叫保姆放人進來。
他裹著棉襖出來客廳見人,保姆給他到了杯熱牛奶。文秀剛拿在手里暖著,就被哭著撲上來的蘇憲撞得潑了半杯,保姆嚇得連忙接了過去,
「文大哥救我!」蘇憲大哭。
文秀使勁揮著被燙到的手指,人徹底清醒了:「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講。」
蘇憲說:「他們要把我賣了,賣給一個老頭!」
文秀皺眉:「你做什么了?」
蘇憲說:「我什么也沒做。」
保姆端了一盆冰水出來,文秀把燙到的手浸了下去,凍得打了個冷戰。他讓保姆給蘇憲倒熱茶,然後給吉米打電話,問出了什么事。
吉米說:「你去問宋仕章,這是他的意思。」
文秀問:「他現在在『天唱』?」
吉米說:「你真的要問他?文秀,我勸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該你插手,你插手了他只會更不快,何必討沒趣,『天唱』像蘇憲這樣的雛兒多了,你是不是一個一個的都要救他們出火坑?」
大半夜的文秀有點管不住自己,吉米這話他聽著居然不舒服的很,他說:「我也想知道我能救幾個,要不我們打賭試試。」
林白剛剛睡著,聽見敲門聲,宋仕章不耐煩問誰。
吉米說,老板,你家里電話。
宋仕章看看自己安靜的手機,莫名其妙起來開門:「誰的電話?」
「文秀。」
宋仕章的眉頭皺了起來:「在哪兒?」
「我房里。」
宋仕章一路走一路自說自話:「這大半夜的不睡,他干什么呢。」
吉米默不作聲陪著他回自己房間。
其實文秀在說完那句打賭之後便後悔了,他沒想那么說的,更沒想插手宋仕章的事情。他看看沙發上捧著熱茶的可憐兮兮的蘇憲,忍不住翻白眼。
宋仕章接了電話喂了一聲。
文秀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拿著電話不作聲。
宋仕章聽到那頭輕輕的呼吸聲,撓得他的耳朵發癢,他覺得沒救了,這是剛從林白床上起來呢,就聽他喘兩口氣兒,自己都心動。
他詢問的聲調都舍不得重了:「怎么不睡?做噩夢了?」
文秀心一橫,直截了當說:「你放了蘇憲。」
宋仕章一愣,說:「你就為這個大半夜不睡覺?」
「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