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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攻受養成,H) 鄭二 1210 字 2020-11-15

在床上睡不踏實,抱了宋仕章的羊絨大衣來,聞著味道,倒是很快睡著了,迷糊中覺得臉上癢癢的,把頭埋進被子里,卻聽到了低低的笑聲。

文秀一下子驚醒,還沒把那人看清,便被一具高大的身軀壓住了,床鋪猛的下陷,他被嵌在被褥里,封住了嘴巴。

這熟悉的作風熟悉的體味只能是一個人的,這是宋仕章。

文秀想到了反抗,可一想自己今晚確實是利用了他,哪兒還好意思叫他滾出去。

這一失神情況便更糟糕,宋仕章掀開了被窩,不客氣的抽掉了他的睡袍腰帶,重新覆上他,大手沿著光滑精瘦的大腿一直摸到了冰涼的腳髁,脫掉了他穿著保暖的地毯襪。

文秀有些陽虛,冬天常常是手腳冰涼,宋仕章陪在身邊時他把他當暖爐,不在時他甚至會穿著棉襖睡覺,裹得像個僵屍一樣寧可手腳束縛一動不動。

有多久沒給他暖床了,宋仕章仔細想,這個冬天兩個人似乎一直是在鬧,差一點鬧得他連這門口都進不了了,這會兒摸到他冰涼的手腳,怎不心疼。

宋仕章聽見李潔的母親說的那些話,李潔是自己不想結婚了,偷偷跑去做了流產。這么多年文秀對自己一直都是惟命是從,卻為了李潔不惜跟自己鬧翻,他心里應該是很愛她的吧,如今未婚妻悔婚打胎,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應該是不小的打擊了。

宋仕章忍不住吻他的臉頰輕嘆:「你這傻瓜。」

文秀推他,開了台燈,問:「你現在要做嗎?」他的表情很認真,好像在問,你要不要吃宵夜?

宋仕章每次看他這個樣子都特別的心軟,很多事情,在他看來是年輕的文秀不能承受的,他卻總是表現的那么平靜坦然。最早是中考的時候,他明明是第二的成績,卻被擠出了重點高中的錄取名額,宋仕章是絕對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人身上的,所以他親自去了一趟那個偏遠縣城的學校,扶著他的肩膀站在高中校長跟前說,校長,我的孩子很優秀,如果他遭遇什么不公平的事,以後會加倍發生在你的孩子身上。相比起宋仕章的霸道張揚,文秀卻是那么的平和,甚至在寫信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都沒有用什么表達心情的句子,就好像在敘述別人的事情似的。

宋仕章問,他們這么對你你一點兒不生氣呀?

文秀只是抿著嘴巴淺淺的笑,眼神閃爍看著他說,生氣的。

宋仕章好奇了,問,生氣你怎么不說出來呢?

16歲的少年老成世故地說,我說沒有用的,所以我不說了,等你來。

不否認宋仕章的英雄主義情節被這句話充分的滿足了,這世上有個人全心全意的依賴他,視他為天地,這個人純凈的像鑲嵌在深山峻嶺中的明鏡湖泊一樣,讓人想要占有,想在他身上撒野。宋仕章是個實干家,那時候也還年輕,他的出身和成長經歷讓他沒有意識到世上很多事情是他不能做的,因此在文家殘破的老房子里,在那張古老的龍鳳床上,他帶文秀經歷了一場對他來說像是饕餮一樣美妙盡興的歡愛情事。

文慧已經到了懂人事的年紀,她坐在門口泥地上捂著嘴哭,事後宋仕章聽見了她隱秘的哭聲,他看著混亂一團的被褥間躺著的已經暈厥的文秀,白皙嫩滑的腿間還有斑駁血跡,宋仕章想,做都做了,那就彌補吧。於是便干脆帶他們姐弟離開了那個貧窮的邊疆城市,給了他們還算得上是寬裕的新生活,他包攬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到後來驚覺花在這對姐弟身上的精力都超過自己家人了,他似乎,不知不覺的已經把他們當作家人了。

宋仕章覺得這挺好,守著一個不諳世事卻認真愛他的小傻瓜,有段時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就這樣過一輩子了,實際上他現在也還是這么想,雖然他發現文秀對他的愛其實根本里是尊敬與畏懼。

不管是什么吧,宋仕章想,反正這么些年,兩個人的生活都擰成一股繩了,要分開不是易事,他已經不年輕了,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