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六歲跟在你身邊開始,什么世態炎涼人心險惡,好像跟我都沒什么關系似的,要不是去年跟你吵架,我還見不著呢,你就當是他們給我上了堂課吧,沒有他們,我怎么知道你這頂保護傘有這么值錢呢。」
宋仕章低頭啄吻:」今兒個嘴怎么這么甜?」
「事兒都過去半年了,你再鬧出動靜來,那可比今天親自替我出去解圍還遭人閑話呢,你是不是為我好啊?」
宋仕章說:「你知道我做事動靜不大。」
文秀斜眼看他:「聽點兒重點行嗎?」
宋仕章笑了,抱著他搖搖晃晃說:「那我心里不舒坦怎么辦呢?」
文秀說:「傳言說什么我真不介意,我介意的是真相,咱們到底是不是買賣關系,剛才是不是□□易。」
「說什么呢?」
「你看,我陪你上床,然後再心安理得的花你的錢,這看起來不就是買賣嘛。」
宋仕章不樂意了:「越說越離譜,我又哪兒得罪你了?」
文秀說:「那你來說,我們是什么關系。」
宋仕章像是在認真思考,他的語速放慢了:「從前我是你的資助者,是你的監護人,現在我是你……你把我當什么?」
「你跟文慧都是我的親人。」
「你跟文慧也都是我的親人。」
文秀說:「宋仕章,我們談過很多次關於忠誠的問題,對於我說彼此之間應該忠誠你有什么新的看法嗎?」
「當然,應該忠誠。」
文秀停了很久,才從發呆中驚醒,毛毯捂得他悶熱,他示意宋仕章別抱這么緊,然後把手臂從毯子里掙脫出來說:「回家吧,改天再談這個話題。」
宋仕章疑心文秀知道些什么,畢竟吉米是兩邊靠,他知道他們交情不錯。
但吉米矢口否認,不但否認而且態度非常差,仿佛宋仕章抹煞了他對他的忠誠和信任一樣,簡直快要淚汪汪了。
宋仕章架不住,便沒再跟他多說。回頭一想倘若文秀知道了,兩個人現在過的這么融洽,是不是就證明他已經接受自己的某些個壞習慣了?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可宋仕章什么都吃不准,比起兩個人的相處,他倒更在行他的生意。華東地區商會有個考察團要去歐洲,宋仕章被熱邀,他想帶文秀一起去,回家談起此事,文秀問什么時間,宋仕章說大概兩個禮拜以後,文秀算了算說不行,診所兩個禮拜以後也要去大醫院參觀學習,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跟你去玩兒。
宋仕章懶洋洋說那就都不去了吧。
文秀問會不會經過比利時。
宋仕章搖頭表示不詳。
文秀說你去問問,要是能經過布魯塞爾,你就去吧,帶巧克力回來給我,上次那個很好吃。
宋仕章一向很聽話,於是就去問,結果人家說就算沒有這個行程安排也可以加上,只要他宋衍宋老板想去。
文秀挺滿意的,說,行,你還派的上一點用場。
宋仕章笑得就跟小學時候拿第一張獎狀似的。
他哪里想得到,文醫生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