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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攻受養成,H) 鄭二 1173 字 2020-11-15

宋仕章沒明白他的意思。

文秀說:「你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做你自己能做好的事情吧,有需要我會求助你。」

繞一大圈就是為了給他一個軟釘子。宋仕章沒話說了。

誰都沒有提吵架的事兒,文秀有些好奇宋仕章的不提是堅決不改的意思,還是正在悔改的意思,但他心里對宋仕章是沒有什么信心的,這是他半輩子的習慣了,人性這東西,老祖宗早就有過斷言,況且這么多年的相處,也不需要他再多問什么。

越想心越冷,送人上車時都沒出操場,只打發了一句「路上小心點兒」就回來了。

宋仕章不舍的看著他走進教室,才狠心發動車子離開。

文慧收了弟弟的信,依舊拿去給「弟媳婦」看,宋仕章說要么我來回信吧,你有什么要說的跟我講。頭一回他回信過去了,擔心文秀看了有想法,不再寫信來了。可到了時間,文慧還是收到了文秀的信。

宋仕章放心了,除了文慧的回信,他自己也寫也寄,頻繁起來一個星期兩三封。想想簡直不敢相信,他在年少求學時期都沒有這樣像模像樣的給誰寫過情書,這會兒快半百了,寫起來還挺順手。

他在信里也不敢輕易說起感情的事情,說大小草,說新聞,說文秀最喜歡的那家蛋糕房出了新的甜點,甚至有時候也說工作上的事情。常常秘書進來時,看到他認真的正楷寫字,就跟小學生寫檢討一樣。

一開始都是石沉大海,後來文秀也回信,但少,也都比較短。文秀想的比較多的是新出的甜點是什么味道的,想的口水都要流下來,後來他在回信里問了。

宋仕章的信里全是廢話,當文秀問新的甜點是什么味道的時候,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文秀在問什么,等想起來了,特高興,立馬就訂了一個親自送去。

近兩千公里路,還要翻山越嶺,那不是隨便開半小時一小時車就能到的。只有宋仕章跑這條路跑的好像自家社區甬道一樣歡歡喜喜。

文秀接了點心,目瞪口呆。

宋仕章滿面風塵卻挺平靜說,有個生意在這邊談,順便給你帶過來了。

快五十歲的人,這么瘋狂。文秀擔心他總這么長途跋涉路上要出事兒,再不敢在回信表示出他對什么東西感興趣。

你來我往的書信聯系,時間竟也不知不覺過去,眼見得才過的中秋,卻馬上就要到元旦了。近年底事情就多了起來,各類應酬也不間斷,「天唱」也去的頻繁了一些。宋仕章較平時嚴肅了許多,能推的一律推掉,實在推不掉的,他自然像從前一樣先應付下來,回頭再打發了,結果沒多久就有損友打電話來關懷,問是不是龍體欠安啦,酒也不敢喝了,人也不敢玩了。

宋仕章還真怕酒後亂性這一出,回頭想想他不知道自己這大半年是怎么過來的,只知道自己壓抑的辛苦,可也就怪了,越是這么壓抑,就越是他文秀不可。

他現在防得住自己腦子清醒時,可保不齊酒後迷糊時會不會「失節」。

損友嘖嘖稱奇,連聲說不信,堅決不相信。

宋仕章說我也不信,所以你別來招惹啊,省的我以後把帳算你頭上。

對方認真了,問,值嗎?

宋仕章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良久才說,值。

同樣的問題,宋家二老卻已經不需要問了,在惠水時那一跳足以說明一切,對文秀宋仕章從來沒表示過什么,但他的行為就是在說,你死我死,生死我都在你邊上。

宋仕章這輩子就栽在一個人手里,無望再有任何變數了。

元旦放假,文秀忙著學生的期末考試和省里安排的數學競賽。他的學生中間有一個出挑的,家里條件也艱苦,盡管免除學雜費,家里人卻仍希望他輟學回家幫忙。文秀感同身受,自然是不忍心他中斷學業,便自己貼錢供他。師生二人獨處時,也談心,文秀鼓勵他要堅持自己的理想,如果可以,他會一直供他。

說這些話的時候文秀就想到了宋仕章,平時他教書出診,又要來回往鄉里配葯拿教材跟中心小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