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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她低頭緩緩喝冒著熱氣的姜茶。

「你有沒有想過，他說讓你成為他的人，並不是指屬下之類的意思，而是把你當成了他眼中的女人看待？」

「應該不會，九殿下有妻子，再說他那么尊貴，怎么會看上我這樣的人類？」

蘇長織追問，「如果真的是呢？」

「如果他真的是這個意思，那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她嘴角一扯，「他想要我的命易如反掌，我敢拒絕嗎？更何況，這次若不是他，我一定在紫雲山摔成了肉醬，還有命活？命是他救得，他要這條命，那便不再是我的。人有時候最需要的便是自知之明，我這樣的殘花敗柳，他若相中，難道我還要覺得委屈？只是我最討厭小三，自然最不希望自己成為自己厭惡的那類人，這是我的底線。」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又說，「還有一種自知之明，是要清楚哪些是應該抓住的，哪些是最應該放棄的，我最想要的便是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把我放在掌心里的丈夫和一個孩子，可以聰明可以不聰明，可以淘氣也可以懂事，可以可愛也可以不可愛，只要是我的孩子，都是好的，但這些已經化為了泡影，以前覺得一個人待在這西梁山未免太孤單，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卻最想回到以前。」

蘇長織伸出手給了她一個擁抱，「想哭便哭出來，不用憋在心里，這里除了我，沒有別人。」

顧里里趴在他肩頭哭的泣不成聲，聲淚俱下，「我早就知道我在他心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曾經告訴過我，他的家人都排在我前頭，我在他心里沒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可是他對我的樣子，總是讓我錯認為我是他的心尖寵，這是一種假象，是自欺欺人，我們本就不是因愛情結合在一起的，當初就不應該結婚，婚姻是最將就不得的，這個道理我早就應該知道，是我沉吟在蜜糖的毒葯里，甘願沉淪。」

蘇長織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你明日要回去還是停留一段時間再回去？」

「過幾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