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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起不說話，沉默以對。

「老公，你聽到了沒有？」

「我很慚愧。」殷起雙眼發紅，「即便她不稀罕，我還是想要補償她。」

「剛才你寫了什么給她？」

「我把實情寫上了，說當年因為計劃生育只能要兩個，因為想要兒子，就把她拋棄了，說了對不起。」

「老公，你是不是瘋了？！」於雯沒想到她竟然說出了實情，「你主動告訴她干什么，你不說她還不見你呢，你這說了她更不會原諒你。」

「但她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殷起捂住心口，「我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於雯氣壞了，「萬一她把這張紙條放在網上，你這剛上任……」

「她不會這么做的。」

「你怎么就那么確定？」

「因為她是個懂事的孩子。」殷起低聲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沒有撫養過她，卻見到她，覺得像是這二十幾年都未分開過，情感很濃烈，老婆，這些年我一直都時常想起這個孩子，也很後悔，我們當年不該那么做的呀，怎么能做出那樣畜生不如的事情，不管有什么原因，都不應該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