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這不是夢!
庄晏將帕子放回銅盆,又伸手在她頭上探了探,他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衣,寬肩窄腰,風雅清俊。
她有些呆愣的看著,那溫熱的手就帶著男人干凈的味道,半封在了她的身前,眉目清俊如陽。
傅清歡心底突然像是被燙了一下,迅速別開了眼,心里卻像小鼓一樣咚咚響了起來,大的如同整個房間都能聽到,她有些心虛,不自在的向旁偏了偏頭。
「嗯。」她簡單的應了一聲,可話音剛落,身體如同和她作對一樣,另一波疼痛又席卷而來。
身體裹在錦被中,已經出滿了汗,但是濕黏的衣裳中小腹卻如同怎么暖不熱,痛的整個人都蜷縮成蝦米,她忍不住側過身子,不讓庄晏看到她現在的狼狽。
有力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按過去,然後另一個只收隔著被子,好似試探的按了一下,就定在她的腹部。
傅清歡迷蒙看著庄晏,心中突然就有些惶恐,掙扎著想將身子縮回來。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庄晏的手像是冒了汗,燙人的溫度透過按在肩膀上的手,直接傳遍周身。
傅清歡一僵,反而放松了。
庄晏頭上冒汗的笑了笑,反而松開她的肩膀,另一手隔著錦被,快准的找好位置,認真將手壓向傅清歡的小腹。
全身的神經似乎都緊綳起來,世界上所有的動靜都只有按在小腹的那只手,一瞬間千百個念頭從她的心里轉過。
心慌意亂間,一股溫熱的氣流隔著被子微微流淌在腹中,腹中像是包裹在暖爐里,整個人如泡溫泉般,讓人懶洋洋的。
傅清歡舒服的溢出一聲輕嘆,下意識向那熱源處蹭了蹭。
庄晏手一頓,像是觸電了般,迅速收了回去,站在那里身形筆直,像是僵住了一般。
「你好好休息,我去讓人給你熱熱姜糖水。」
半晌,他才像找回了聲音,干澀嘶啞的說,沒等傅清歡反應,直接向房門走,雖然身形略顯倉促,但還是幫她閉上了門。
庄晏走後,她整個人才慢慢清醒,扶著身下坐起,錦被裹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過,卻不知道是庄晏還是…
她想著之前的旖旎氣氛,臉忽然就燙了起來。
她悄悄向身下摸了摸,神色一怔,緊接著眉頭越鎖越緊,雖然衣服是換了,身下也鋪了薄被,但是墊在身下的卻是大塊的棉布,根本沒法走動。
傅清歡嘆了口氣,想到這么尷尬的事竟然是一個男人幫自己處理的,她就恨不得立馬回到歡院,裝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再也不想見這男人一面…
心思復雜間,門突然被推開了,先踏腳進來的就是庄晏。但他手中並沒有銅盆,清俊的面容依然含笑,只是眸色微冷。
她趕忙將薄被向上扯了扯,有些疑惑的向他看去。
庄晏並沒說話,踏入房間後,反而腳下向後一步,將房門騰出來。
兩個身穿湖綠色婢女服的婢女飛奔似的沖進來,是福珠和珊瑚!
傅清歡來不及松口氣,也沒和福珠、珊瑚說一句,就聽到庄晏正向誰說著,「傅小姐安然無恙,傅將軍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爹爹也來了嗎?傅清歡下意識抬頭看去。
房門處一個高瘦男子踏入房間,頎長而瘦,如同一塊又高又靜的木頭,冷肅的娃娃臉也不會笑,沖著庄晏點頭,又看向傅清歡說道。
「奴才奉老爺之命前來接小姐回府。」易風完全是陳述,從中一點都聽不出屬於奴才的卑微,傅清歡她們已經習慣了,只有庄晏站在那兒,眸光微動了一下。
「好,勞煩風管家了。」傅清歡搭上福玉和珊瑚的手,准備下床,這里畢竟是庄晏的房間,她之前和他孤男寡女呆那么久,傳出去已是非常不妥,現在風管家來接她,卻是離開的時機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