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臉紅了紅,「等姐姐把銀票從姑姑那要回來,我就把銀票退給傅姐姐。」
這不還是換湯不換葯?
再說,她本來要的就是這房契,一千兩銀票,她缺嗎?
她之所以答應的那么干脆,既是為了兌現之前的承諾,也是為了看看,能不能趁機把那小院的房契一並弄到手里,這樣才夠建個酒樓!
傅清歡笑了笑,「這件事交給我,你就別管了!」
琴瑟明顯有些猶疑,想了又想,還是重重點了頭。
馬車外喧鬧一片,馬車內傅清歡閉目養神,越靠近那書畫鋪,琴瑟就越發急躁,好似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回去,坐立不寧。
而在他們之後,一個面貌普通的馬夫有一搭沒一搭的趕著車,這馬車看上去跟那些走夫客商沒什么區別,若有人仔細看去,卻能發現他和前面那傅府馬車,始終保持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
「大少爺,你為什么不上去喚住傅小姐呢?」馬夫有些疑惑,明明大少爺和傅府大小姐的關系很好啊?為什么讓他這么跟著,也不上前?
「忠叔,我自有我的道理,你跟著就是。」謝竹宣淡淡的應。
「是!」忠叔又甩了甩馬鞭。
修長如玉竹的手撩起了車簾,隱約露出謝竹宣溫潤的臉,他今日談生意,就穿了一身墨竹的白色長衫,鬢發全部束起用墨玉的短簪束了。
雖不同於往日那么光風霽月,但更透著一抹世俗的風華。
此刻他眸色微冷,在前面傅府的馬車後面,旁人看不出來,卻也瞞不過他,有幾個衣著普通的走夫,一直在跟蹤傅清歡的馬車。
而他也在晃眼看到那幾人的臉時,瞬間想起他們的身份。黑二,他們是黑二的手下!
謝竹宣突然收回了手,平靜的眸色帶了絲微不可見的冷漠。
真是太久沒出手,他說的話,也有人敢不聽了。
馬車突然停了。
「大少爺,清歡小姐的馬車拐進去了!」忠叔的聲音,隔著車簾傳了進來。
「知道了!」謝竹宣撩開車簾,抬眼望去前面不遠就是一個巷弄,之前的傅府馬車和那幾個走夫,在這時都沒了蹤影。
「忠叔,我下了馬車,你就先回去吧!」謝竹宣交待了,就直接向那巷弄走。
砰,砰!
剛一靠近,謝竹宣就聽到了聲聲悶響,微挑的眸色一緊,他當下加快了腳步,轉進巷弄。
只是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卻有些怔了。
狹窄巷弄中,入眼就是停下來的傅府馬車。
那年輕的車夫守在一旁,一身絳紅騎裝的傅清歡,現在背對著他。
她手握著火紅的長鞭,長鞭的鞭梢則是纏在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腰上,並沒有他預想中傅清歡被人圍堵的場面,謝竹宣笑了笑,繼續向傅清歡走去。
五短身材的男人現在是鼻青臉腫,顯然被收拾的挺慘!
「姑奶奶咧,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傅清歡冷哼一聲,利落的一扯長鞭,被纏裹的男人立馬被甩出去,轉身撞上了巷道的牆。
砰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