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臭不可聞,跟我們有什么關系?隨便他怎么著,但跟我們都沒什么關系!」魏子仲神色淡漠。
有人歡喜有人憂,東宮之內,魏子陵含笑坐在榻後,向那削瘦的身影,伸手邀請。
桌上的吃食一應俱全,但若是仔細看來,就會發現,這些個都是口味清淡的流質食物。
「來,庄郡王爺,這么跪了幾天,真難得你還能站在這里,快坐吧!」
庄晏眸光微動,「我這雙腿,要不是我用內力護著,早就沒知覺,太子還這么笑我。」
太子笑了,「所以說啊,這英雄,還是少逞的好!」
庄晏點頭稱是,就直接在魏子陵對面坐了。
他手中拿著一個長形的檀木雕花盒子,這么坐了,也被他放在了手邊。
「這就是父王續命的雪蓮吧!其實本宮真是好奇,這么寶貴的東西,你到底是拿什么來交換的?」
魏子陵向那長盒瞥了一眼,含笑問了,手下又滿上兩人的盞杯,輕輕向庄晏示意。
「不過是…不可說。」庄晏輕輕的笑。
「你從小就滑頭。」魏子陵笑著調侃,「小時候跟著本宮,暗地里向二帝使壞,還每次都讓二弟覺得你是在幫他,這看來,臨了大了,這可是變本加厲了!」
庄晏晃了晃盞杯,輕嗅一口,是淡淡的果香。
他微抿了口,濕了唇,也是笑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現在太子殿下也已經羽翼豐滿,但雄鷹還盤旋在天上,幼鷹依然得一切小心!」
魏子陵若有所思,微笑著頷首。
當今魏獻帝病入膏肓的事,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如今算上昏迷的傅延年,算上面前的魏子陵,也是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
魏子陵從何得知,庄晏並不感興趣,但重要的是,他這次從乾清宮拿到想要的東西,緊接著就跟著魏子陵的隨侍來到了東宮。
這消息估計都已經傳遍,以後他庄晏身上,也就打上了******的標簽,再想周旋在兩黨之中,怕就是難了。
「珍兒,倒酒!」太子忽而向一旁笑道。
庄晏這才有心向身後看,那喚作珍兒的,向前一步,含笑給庄晏又倒了果酒。
太子笑道,「這就是我那側妃,之前不是向庄郡王爺討了棵果樹,如今在本宮這院里活了,竟還結了幾個酸果子。」
「珍兒喜歡折騰,我就隨她弄去,沒想到她還真弄出點名堂,你好好嘗嘗…」
庄晏這才去細品了這果酒,那酸果的味道反而十分醇厚,入口也是齒頰留香。
他眸光微動,看向那小小一壺,「不知太子殿下這里可還有存貨,能否送庄晏一壺?」
太子看向珍兒。
那側妃珍兒看著就是個清秀可人的,見庄晏喜歡她這果酒,竟十分高興。
「若庄郡王爺喜歡,珍兒這就去給郡王爺取,只是這次酸果結的不多,這果酒也就只剩下一壺……」
她瞥向魏子陵,忽而笑容一亮,頰邊就泛起一個小小酒窩。
「不過沒關系,我回頭再做就是!這一壺就送給庄郡王爺了!」
太子臉色好似一黑,庄晏清咳了聲,也只裝作什么都沒看,端起那果酒又抿了一口。
「太子殿下,看來很寵愛這位珍兒側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