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雙姝綺戲(1 / 2)

紅樓遺秘 迷男 3170 字 2020-11-15

(第九十九回)雙姝綺戲

燕如意乃是青樓花魁風月大家,識得百般房中秘技,這手上的功夫自是非同小可,且她此際醉意深濃,嬉耍得肆無忌憚,比平時更加厲害許多。

寶玉如何抵擋得住,凝身死忍了片刻,意志驟然崩潰,一跳跳就射出精來,前端變得敏感萬分,急呼道:「別動!」

燕如意正玩得興起,反將底下的手兒捋得飛快,吃吃笑道:「偏不聽你的!你瞧我的眼……眼睛是不是水汪汪的?是不是明………明眸善睞剪水秋瞳風情萬千……嗯……真真迷死人了……了吧?人家偏偏要……要叫你……你……」倏地心口煩惡,胃中劇烈痙攣起來,朱唇一張,大口粘膩膩熱呼呼的穢物唏哩嘩啦地嘔吐在公子腹上。

羅羅與甜兒大吃一驚,趕緊幫這個撫胸拍背為那個擦汲揩拭,一時手忙腳亂。

寶玉大口喘氣,心中哭笑不得,他只射了一半,就給突然剎斷,自是萬分難過苦不堪言。

三人滿面尷尬,費了好大工夫才把醉如爛泥的燕娘搬到座上。

羅羅埋怨道:「真真給她鬧死了!」

寶玉襠內已是一塌胡塗,怕極給她們發覺,俊顏脹得通紅,忽然道:「羅羅姐,我真的該回去了。」

羅羅抬首望他,微詫道:「就快到了啊。」

寶玉道:「燕姐姐……燕姐姐她醉得厲害,我還是不叨擾的好。」

羅羅暈臉低聲道:「不是還有我么?」眸里盡是誘惑之色。

寶玉道:「可你瞧我這一身……」其實外邊的狼籍倒無所謂,只怕內里的不堪給人知去。

甜兒插嘴道:「我們那兒有衣服換的。」臉上滿是期盼之色。

寶玉面嫩,心里暗忖:「倘若給她們瞧去,怕是要給笑死了,不定還會傳到別的姐妹耳朵里去,她們又都是青樓姐兒,見的人可多了,然後一傳十,十傳百,說我賈寶玉給人只摸幾下就射了褲子……嗚……今晚也太不爭氣啦!」愈想愈是驚慌,於是堅持道:「還是不了。」

羅羅咬唇道:「你真的要回去?」

寶玉只覺得內里的淋漓悄往下淌,似已流到了大腿上,怕是很快就會注透出來,趕忙道:「真的須回去了,否則給屋里的哪個丫鬟婆子捅出去,明兒可得吃罰哩。」

羅羅無可奈何,木著臉呆了一會,忽朝前邊的車把式喚道:「停車!」

寶玉見兩個女孩十分失望,歉意道:「改日一定到留仙樓看望姐姐們。」

羅羅不答,倒是甜兒低聲道:「公子走好,可一定要來哦。」

寶玉應了,不敢再有片刻停頓,遂起身鑽出車廂跳下馬車,走出數十步外,轉入一條小巷,方才施展輕功往榮國府掠去。

此時夜已深濃,雪也越來越大,一路飛奔,幾無碰著什么人。

到了榮國府,他先去小木屋換了里邊的中衣,這才轉回自己屋去。

襲人自是照常守著,見他進屋,忙燒手燙腳地上前幫他更衣摘靴除去抹額,嘴里咕噥道:「這樣冷的天,卻還這么晚才回來……咦,這可怎么了?」原來瞧見了衣上的大塊污漬。

寶玉含糊答應,說是跟馮紫英他們喝酒去了,有人醉了不小心吐到的。

襲人免不了嘮叨幾句,抱衣去外邊泡了,回來又端水持盂,讓公子洗手漱口,再陪他吃了半碗熱茶,然後服侍睡下。

寶玉安頓下來,心中情欲漸復,見她放下帳子要走,趕緊悄悄拉住。

「怎么呢?」襲人問。

寶玉掀起一角被子,低聲道:「先莫去,上來陪我說說話兒。」

襲人道:「我的小爺,現在多晚了,你快乖乖地睡了吧。」

寶玉適才只泄一半,里邊憋得十分難受,只得實言央告:「好姐姐,我想你了。」

襲人面上頓暈了,轉首瞧瞧晴雯那邊,見無動靜,方俯下身來,悄笑道:「有多想呢?」

寶玉道:「想死了!快來。」用力拉她手兒。

襲人卻仍不肯上去,只笑嘻嘻道:「還道你不想了呢,前陣子那么久都不鬧人的。」

寶玉道:「莫急我,快快上來罷,今晚鬧你到天亮!」

襲人輕嘆道:「可惜今兒不成了。」

寶玉一呆:「怎么不成了?」

襲人笑而不答,好一會後,見公子真的急了,方把嘴兒湊到他耳心,小小聲道:「那個來了。」

寶玉登時蔫了。

襲人親了他額頭一下,含笑道:「好好睡吧,過幾天就……就陪你。」直起身放下帳子,移燈炷香,回自己炕上睡了。

直到下半夜,寶玉竟仍無法睡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內里的欲火不依不饒地愈燒愈旺,令他從襲人想到鳳姐兒,又從鳳姐兒想到可卿,再從可卿想到沈瑤和兜兜,越想越是苦不堪言。

他猛從被里坐起,悶哼道:「不行了!不行了!」隔帳望望晴雯那邊,終究不敢過去,在床上苦惱了半天,忽想起麝月來,心中一動:「何不尋她去?」於是悄悄溜下床來,取過旁邊的一件起夜的大紅貂頦滿襟暖襖披在身上,躡手躡足出了屋子,往旁廂丫鬟們的房間摸去。

到了麝月屋外,忽然發起愁來:「月姐姐跟碧痕睡在同一屋里,如何才能喚她出來?」正苦無良策,突似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聲,心中大感奇怪,思道:「這三更半夜的誰還沒睡?」當下循聲尋去,卻是跟到了另一間丫鬟的屋子,見房門竟沒關上,更覺詫異。

又聽有人道:「好冷啊,要不去把炭盆子搬到炕上來。」

另一個聲音道:「那你把帳子勾起來,免得不小心碰著火頭。」

寶玉一時聽不出是誰的聲音,想了半天方記起這是佳蕙與墜兒的屋子,不由十分好奇:「她們在做什么?這么晚竟還沒睡。」躡步摸進門去,見墜兒跪在炕上,正跪起身掛帳子,下邊埋在被堆里,上頭只穿一條水藕色肚兜,露著白雪般的香肩和粉臂。

這時火光移動,寶玉趕忙閃入櫃旁的陰影里,見一人提著炭盆子走過,身上套著一件對襟短襖,露出里邊的粉綠色的肚兜,底下一條窄窄薄薄的玉色褻褲,勾勒出兩腿綳處的柔美線條,生得清秀俏麗,正是佳蕙。

墜兒掀被在床尾騰出一塊地方,道:「放這里,快上來。」

佳蕙放下炭盆,忽問:「適才你去拿東西,回來關門了沒有?」

墜兒道:「好象沒呢,好姐姐,你去瞧瞧罷。」

佳蕙跑到門邊,見果然沒關,趕忙上了閂,回來飛快地爬上炕鑽入被里,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嬌聲道:「快幫我渥渥,冷死啦。」

墜兒竟在其面上親了一下,用被子包住了她,道:「外邊雪好大了,適才我出去,差點沒給凍僵哩。」兩人在被窩里摟做一團,神態十分親昵。

寶玉一呆,心道:「原來她們這般要好的,居然如此親熱。」

佳蕙道:「你到底去拿什么東西?這般緊要的。」

墜兒從被里取出一物,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嘻嘻道:「就是這個。」

佳蕙登時怔住,道:「這不是寶玉的東西嗎!你拿它做什么?」

寶玉凝目望去,見墜兒手中握著一管毛筆,毫肚粗壯飽滿,鋒際銳穎細長,筆桿末端包著打磨如玉的象牙,長逾十寸,果然是去年馮紫英送給自己的石獾毫筆,名曰「聖賢獨秀」,乃湖州一品齋所出的極品獾毛筆,心中也奇怪:「是啊,她又不識寫字,為何要拿我這支筆?」

墜兒笑容古怪道:「昨晚你不是說『不知怎樣才好』嗎,我想呀想,就是這支東西了。」

佳蕙面生薄暈,道:「到底在說什么呀?」

墜兒神神秘秘道:「待會你便知了,我們接著玩兒吧。」說著又去親她,這次卻是去吻嘴唇。

佳蕙湊臉接住,兩個女孩兒居然相擁而吻,還將丁香互渡,親熱之狀有如男女歡好。

寶玉瞧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心里暗道:「她們這算是什么?難道女孩子之間也……也……」突然想起了自己跟秦鍾的秘密。

兩個女孩兒熱吻了一陣,手上開始互相亂摸起來,漸漸愈演愈烈,偶爾發出一、兩聲似是難忍的迷人呻吟,忽聽墜兒輕喘道:「你還冷嗎?」

佳蕙道:「有這炭盆子在床上,一點都不冷了。」

墜兒道:「那我們把衣服都脫了吧。」一只手兒在她肚兜里不住拱動,正是奶兒的位置。

佳蕙俏臉緋紅道:「你脫我便脫。」

墜兒笑道:「都多少次了,你還這樣兒!」邊說邊反手到背後去松肚兜結子。佳蕙於是跟著,不一會兒,兩人均已脫得精赤,貼抱得更加緊密,竟彼此扭動身子,互用酥胸去與對方廝磨。

這雙俏丫鬟皮膚極好,粉藕般的上半身裸露在被外,給翠綠的錦緞被面一襯,愈顯得欺霜賽雪誘人萬分。

寶玉瞧得口干舌燥,心跳道:「她們果真是在玩那假鳳虛凰哩!看來還玩過不少回了。」

兩個女孩兒越玩越動火,墜兒的櫻唇離開佳蕙的檀口,從她粉頸緩緩滑落,游走過酥胸雪腹,身子漸漸往下溜去,直至完全沒入被中。

佳蕙仰起臉,用雙臂努力支撐著微微發抖的身子,失魂落魄地盯著帳頂。

寶玉這才瞧見了她的酥胸,只是稍稍浮起,其上兩點淡淡紅梅,嫩得宛如蠶膜,旋即想起上次「午夜yín煙」滿連施放「離魂散魄香」那夜的銷魂來,暗道:「終於又瞧見她的身子了,差點都忘了什么模樣哩。」

佳蕙輕輕嬌喘,突然身子一震,低頭望向被窩里,顫聲道:「你做什么?」

只聽墜兒在底下笑道:「這樣妙不妙?」

佳蕙咬唇哼吟,俏目失神地注視被內,一副又想又怕的模樣,好一會又道:「不要了,好癢的。」

墜兒道:「這樣就怕了?還有更好的呢,」

寶玉心奇道:「她在底下做什么呢?」正想間,猛聽佳蕙低呼一聲,見她雙手沖向被內,似乎去捉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