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之後,一身泥灰的小周宏被士兵押到嚴勛面前。
嚴勛承認自己是一個有點古板無趣的人,所以他很在意所有的紀念日,而且他有一整個專業的情感顧問團為他安排結婚紀念日的計劃。
嚴家大院。
周宏並非是受不了與外界徹底隔絕的感覺。
在他還年輕和叛逆的時候,禁錮是嚴勛懲罰最常用的手段。
禁止出門,沒收一切電子設備。軍人住宅區旁邊的街道不會有行人經過,一切都恍若置身孤島中。
但這一次不是懲罰,至少嚴勛沒有說過是在懲罰他。
下午兩點,百無聊賴地周宏躺在花廳的躺椅上看架上擺滿了晦澀難懂的小語種詩集,看得他昏昏欲睡。
一個肉乎乎的小手啪嘰一聲打在他的臉上,嬰兒清脆的笑聲歡快地響起。
周宏睜開眼,看到嚴黎正笑眯眯地抱著小嚴宸半跪在他身邊,小家伙揮舞著肉嘟嘟的小爪子,唔唔叫著要周宏抱。
周宏只好把小家伙抱過來,放在胸口任由他撲棱。
嚴黎半跪在他身邊,年輕英俊的臉貼著周宏的手臂蹭了蹭。
周宏哭笑不得:「你也要抱嗎?」
嚴黎趁機撒嬌:「要!」
小嚴宸趴在周宏胸口,焦急地蹭來蹭去。
周宏摸著小東西柔軟稀疏的頭發,低聲笑著:「你又怎么了?」
嚴黎說:「他餓了,要吃奶。」
周宏叫門外的佣人:「張姐,給小少爺沖奶粉。」
可本該守在門口的佣人卻沒有回應他。
嚴黎壞心眼地說:「爸爸,你要自己給我弟弟喂奶了。」
周宏臉色微紅:「胡鬧,快去把張姐叫過來。」
嚴黎說:「爸爸舍不得給弟弟喂奶,是要留給我吃的嗎?」說著,他隔著薄薄的襯衫在周宏乳尖上嘬了一口。
周宏輕哼一聲:「嗯」
小嬰兒懵懵懂懂中似乎感到了來自哥哥的威脅,在周宏胸口上撲棱著護住兩顆乳尖,在周宏的胸口上亂嘬一氣。
嚴黎拎著弟弟的碎花小兜兜把小嚴宸拎起來晃了兩下。
周宏又羞又急:「嚴黎你把弟弟放下!」
嚴黎不情不願地把張牙舞爪的小嬰兒放回周宏懷中,抱著周宏的肩膀撒嬌:「爸爸有新孩子就不愛我了,奶水都不給我喝。」
周宏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撒嬌時特別擅長胡說八道的大兒子,抱著咿咿呀呀的小兒子,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腳步聲響起,嚴勛邊走進來邊扯開自己軍裝的領口:「在做什么?」
周宏求助地看向嚴勛。
嚴黎起哄:「弟弟餓了要喝奶,爸爸不肯喂他。」
嚴勛面無表情地問周宏:「是嗎?
周宏紅著臉瞪了嚴黎一眼。
他不是不肯給兒子喂奶,只是只是嚴黎那虎視眈眈的表情讓他覺得,如果自己解開襯衫扣子,奶水一定到不了小兒子嘴里。
嚴勛看看妻子再看看兩個兒子,淡定地命令:「先喂孩子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