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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普通的白酒,氣味辛辣,酒精度數高。陳澤本想說「對不起,我只喝紅酒。」無奈眼前幾十雙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自己,倘若拒絕只會顯得自己拿上司架子,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一口灌下。
主管鼓掌:「經理好酒量。」
陳澤閉緊嘴巴,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那如燒刀子般火辣辣的液體吞咽下,眉毛都擰成了川字。
真難喝。
陸知書知道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於是壞水一動,往杯子里倒了杯酒,也跟著敬過來了。「經理,我也敬你一杯。」
陳澤看他一眼,皺眉,遲遲不肯端杯子。陸知書便說:「難道經理是不能喝酒嗎?」
陳澤嗤鼻:「笑話。」
陸知書悠然道:「那就……請?」
陳澤咬咬唇,似是下定決心般,瞪眼:「喝就喝。」說罷,仰頭再一杯喝下。
媽的,果然還是很難喝。
陸知書輕笑,坐了下來。
其他人見經理這麽爽快,於是也紛紛舉杯敬酒。酒桌上二三十個員工,一人一杯,不過一會兒,美人的臉就已浮出了討喜的胭脂色,目光也渙散起來,喃喃:「再來,再來。」
小安湊過來,小聲道:「好像醉了。」
陸知書眯眼:「醉了才好。」
「什麽?」小安沒聽清楚,掏掏耳朵,「你剛才說什麽?」
陸知書微笑,端起酒杯放在唇邊,悠然的小酌了一口。
沒什麽,只是醉了好辦事而已。
聚會結束之時,餐桌上已到處都是橫屍。陳澤也醉的不像樣子,軟綿綿趴在酒桌上,動也不能動。大家鮮少看到他這幅模樣,不禁感到新鮮。有個采購部的男職員端著已經干了的酒杯,醉醺醺地對他比劃,「經、經理,嗝~我還以為你平、平時很……很難搞……嗝~原來,也很、很平易近人、人嘛,嗝~」
陳澤不說話,只是傻笑。
他平時就不愛笑,公司里的人幾乎沒見他展過笑顏。在這當口,他突然笑了起來,竟讓一票人都看呆了。
男職員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我滴個乖乖,這臉蛋無敵了,真想湊過去親一口。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又喝了酒,於是禽獸的本性更加變本加厲地呈現出來。男職員湊了過去,哆哆嗦嗦地把唇湊過去,小聲喃喃:「經理,經理,寶貝兒……讓我親一口。」
陳澤依舊傻樂,完全零智商的狀態,也不知躲閃。眼看著他的清白就要被「玷污」了時,一只手及時橫了過來──
陸知書面帶笑意地說:「陳總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家。」
陳澤的家在哪里,陸知書當然不知道,不過醉了的陳澤異常的乖巧,問他什麽他就說什麽,酒品好得讓人嘆息。
「南、南山路118號……」說完這句話,陳澤又醉倒在了陸知書懷里。
南山路118號?
嗯?這個地址怎麽好像有點兒熟悉?
陸知書蹙眉回憶了一下,什麽都想不起來,便發動車子,朝陳家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