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知書愣了一下的樣子,混混以為他害怕了,於是更加得瑟,扛著棍子走到他跟前邪魅一笑:「小白臉,本殺手不知道你得罪了誰,但是今晚你遇到道上號稱「冷面無情小玉郎」的老子,你就乖乖認栽吧。搞不好老子看你態度好,還留你個全屍。」
「如果我不呢?」陸知書彎起眼睛,微微笑。
「那就別怪本殺手不客氣了。」「冷面無情小玉郎」大臉一沈,手朝後一招,「兄弟們,上!」
望著那群小混混舞刀弄槍地沖了過來,陸知書望天,無奈地嘆了口氣。
陳小萌啊陳小萌,你好歹也找個像樣點兒的人來收拾自己啊,就這麽幾只小蝦米,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醫院里,陳澤的心情突然變得奇好。電話里他的老朋友章回講了,「小澤,你放心,今晚保證那小白臉跪著爬回來。」
於是陳澤的心情變得更好,頭不痛身體輕松就連屁股也不痛了,回頭還讓小護士給自己找盤周傑倫的cd過來,點名要放jay的那首《菊花台》。
病房里,jay凄美酸楚的嗓音幽幽回盪著: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陳澤靠在病床上,喝著牛奶吃著小點心,很愉快地想象著陸知書菊花殘滿地傷的樣子,想著想著,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從門後走進來的人斯文俊秀,衣冠楚楚,戴上眼鏡的樣子活脫脫就一斯文禽獸。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不是應該在小巷子里被爆菊嗎?怎麽完好無整地回來了!!!
陳澤頓時如見了鬼一般,兩眼瞪大,一臉的不可置信。陸知書將粥盒放在桌上,微微笑:「怎麽這麽驚訝?」
陳澤支支吾吾道:「你、你、你……你怎麽來這麽晚?」晚了十分鍾而已。
陸知書哦了一聲,說:「路上遇到幾個小混混,就耽擱了幾分鍾。」
如果自己記的沒錯的話,章回說了,這次他派出去的人都是他們組織里最牛逼最厲害的頂尖殺手。
頂尖個屁!!牛逼個鳥!!幾分鍾就被人搞定的家夥,也配稱頂尖?!
陳澤的臉色於是變得更難看。
房間里,jay還在一遍遍地唱著「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依泛黃……」陸知書把粥取出來,打開盒子,一邊忙一邊問:「你喜歡周傑倫的歌啊。」
「啊……不是。」只喜歡這一首而已。
「那怎麽在房里放這個?」
「哦,閑著……無聊而已。」
「這樣啊。不過也別打攪其他病房的人休息了,好歹是醫院。」陸知書把音量調得小了些,端著粥走到床邊坐下,溫柔地說,「吃吧,是不是餓了?」
他越是溫柔,陳澤就越是緊張。
不曉得這家夥有沒有發現那些人是自己叫來的?
應該沒有吧。如果發現了,這家夥不可能還這麽淡定啊?一定早就跟自己開火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夥喜怒不定,說不定是故意裝出來的。
陳澤的心里七上八下,以至於完全食不知味。陸知書問:「是不是味道不好啊?」
陳澤回過神來,搖搖頭:「唔,還不錯。」
「你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肯定是味道不好。」
「不不,味道挺好的!」
「味道不好就別吃了吧。」陸知書自顧自地說下去,完全將陳澤的話當成耳邊風,將粥丟進了垃圾桶,然後取來紙巾替陳澤擦擦嘴角,溫柔地態度讓人不寒而栗,「既然不想吃,那我們就做點別的吧。」
陳澤的危險小雷達頓時豎了起